了起来:“姐!你别乱叫。”
司马道福无奈地说:“我说怎么裴逸身旁的这个胡姬,身形看得那么眼熟。原来是你个小丫头,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我怎么瞎胡闹了,就许姐姐你来看王献之,不许我来玩吗?”
“你个小丫头,瞎说什么!谁来看王献之了!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司马道福此时转向裴逸,坏笑地说道:“哦!道苓,我看你也不单单是来玩的吧。而是来陪某人的。”
司马道苓一看自己的姐姐司马道福在看着裴逸,就知道姐姐的言外之意了,气急败坏地说说:“没有!姐姐你瞎说什么呢!”
司马道福不屑地说:“不是来陪裴逸的?这么说,裴逸牵着道韫的手你也不会生气了?”
此时裴逸和谢道韫才注意到,裴逸刚才抓住谢道韫的手腕,半天没有松开。裴逸急忙松开了手,而谢道韫也红着脸颊,急忙收回了手。
不过依旧被司马道苓看到了。司马道苓咬了一下嘴唇,眉头紧锁,带着怒气说:“谁会生他的气!我就是觉得他配不上道韫姐姐而已!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好了!我要回去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道苓!”谢道韫想要解释,不过司马道苓转身就走了。
裴逸无奈地抱怨道:“得,这丫头。不让她来,她非要来,来了还生气。带她出来玩真费劲。”
谢道韫此时说:“裴郎,那你现在?”
“我现在回去呗,今天雅集也参加了,时间也不早了。道韫,不好意思,我先行告退了。”裴逸其实心里想得是,现在自己的酒已经推销出去了,我得赶快溜。要不待会被他们抓住,真的要即兴作诗怎么办?
谢道韫看了看已然坐到了马车上生闷气的司马道苓,于是说:“今日听了裴郎的故事,感受颇深,希望以后再有机会讨论诗赋。那改日赐教。”
“好,告辞了。”说着裴逸便往回走了。此时二十坛酒也快从驴车上搬完了。
司马道福看着谢道韫一直望着裴逸的背影,于是问道:“道韫,你该不会也喜欢上了裴逸吧?”
“啊?没有。”谢道韫将一缕青丝挽到耳后说:“我只是觉得裴郎好像一直在刻意隐瞒着自己的实力。”
“他隐瞒?我看他最爱显摆他的才华了。你看他今天出的那个刁钻的怪联,不就是为了为难人,显摆一下吗?”
谢道韫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不,裴郎的城府太深了。我以后一定要试探清楚,看他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刻意隐瞒。他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马道福挽着谢道韫的胳膊说:“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和裴逸较上劲了吗?”
“不是我和裴郎较劲,只是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团迷雾,让我感到好奇。当今天下的名士豪杰,我心中都有数,但是他,我却不敢妄加评论,他笑容之后的那团阴影,如同深海之渊,让人捉摸不透。”
司马道福打了个冷颤说:“道韫,怎么感觉你在说鬼故事,该不会这个裴逸是什么恶鬼怨灵吧。”
“道福!子不语,怪力乱神。”谢道韫说:“好了,既然你怕鬼,那我们就过去品尝一下裴郎的烧酒,去去阴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