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包副将请留步,‘明思出言拦住他,见他留步,唇角略弯了弯,望定他“敢问包副将想如何写这信呢?”
包不同挠挠头,看着明思唇边的浅笑,忽然福至心灵似的明白过来“夫人请放心,此番全赖夫人才解了这燃眉之急,属下定会在信中同将军据实回禀详细的。”
包不同却是想岔了。
他以为明思这个问题是在暗示着什么,赶紧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据实以报”言下之意自然是“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您表功的。”
一面恭敬的回着话,他心里也在想,就算夫人不问他也会好生同将军说的——这个夫人心眼又好,又有本事,这次这么难办的差事都能办好,实在是让他佩服不已。
虽说肤色是稍微黄了点,可在灯下看,夫人应该还是挺好看的。
最最紧要的是,夫人对将军那可是全心全意还无怨无悔啊。
包不同完全走入了误区。
在他的概念里,丈夫新婚第二日一大早就离开,而且一走两个月音讯全无,连他这次回大京办差,将军都没让他带句话给夫人——哪个女人心里能没有点怨气啊!
而且老夫人还让他带了那样一封信给夫人。
见夫人之前,他心里不是不忐忑的。
谁知夫人非但一丝生气的意思都无,还这样竭尽心力的想法子将差事办妥,出钱又出力,全无半分不满和推脱。
包不同心中想——夫人对将军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这般一想,他对明思又生出了些同情,忽地心中一动“夫人可要写封信让属下带给将军?”说着,又咳了咳“此番差事甚急,属下也正好要用信鸽给将军禀报情形。”
他记得在苍郡时,那些兵士们但凡收到家中亲眷的书信时,个个都是眉开眼笑,躲在一旁要偷偷地看上好几遍。
虽然再过十来日将军就要回大京,不过他可以用专用的军中信鸽同将军通信,只需两日便可到——他决心为夫人以权谋私一回……
看着包不同眼里的鼓励和期许之色,明思顿时明白——包不同的想法定是同自己南辕北辙了。
不过她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垂眸笑了笑,复抬起“包副将,我有一事相求。”
包不同一愣,眨了眨眼“夫人请吩咐便是,属下若能办到,定无推脱之理。”
明思在屋中走了两步,驻足转首,看向包不同“此番包副将来大京办差的是将军的命令,对么?”
包不同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而包副将带老夫人的信给我——将军并不知晓,对么?”明思又问。
包不同有些赧然的颔首。
明思微微一笑“包副将离开苍郡时,老夫人可有同包副将说什么?”
包不同微微一怔——蓦地想起了老夫人貌似无意交待的那句“将军事务繁忙,此等小事就不必麻烦将军了……”
明思轻垂眼睑,片刻后,挑眉含笑莫名“包副将若是此刻再‘据实以报’——岂不是要让将军为难?”
包不同霎时一呆!
原来夫人什么都猜到了,连着自己那点小心思——包不同顿时窘迫红脸,嗫嗫无语……
自己若真是据实以报,那自然就该在出发前报告将军……
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可是将军。
明思一看包不同的神情,就知自己猜得没错——秋夫人果然是叮嘱了包不同的。
她都能看出包不同的个直性子且忠心耿耿的属下,秋夫人又如何能不知?
凭她对秋池的直觉,秋池应该不会同意秋夫人的这种打算,更何况,她同秋池之间还是这样的契约关系,并非真正的夫妻。
而秋夫人一心为儿子打算,此举一是为了试探她这个儿媳,二是为解决儿子的难题。她心里也许也清楚自己的儿子不会同意这样的决定,所以定会对包不同有所叮嘱。
包不同自然是一心向着自家将军,从这次见面的情形来看,他虽有些不好意思的愧疚,但相对于能帮助秋池——他心里其实是接受秋夫人的这种安排的。
而事实是秋池目前也的确是捉襟见肘,很是困难。
有了秋夫人的叮嘱,那包不同也就有了不告知秋池的藉口,先回大京将差事办了。
当然,明思也看得出,他此刻对自己的这番感激的确的是发自内心,也是真情实意的。
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提出为自己送信了——军中信鸽甚是珍贵,只有紧急军务时,才能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