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齐意欣更内疚。蒙顶说得是大夫的医嘱,是正理。是自己矫情了。伤口碰到生水,本来就容易感染,自己也就是叫一声而已,其实也不敢真的洗头。
“什么要求?”顾远东看着齐意欣问。
齐意欣有些尴尬,可是有问必答:“我想洗头……医生说暂时不可以……”指了指后脑上的伤。
“哦。”顾远东脸上神色不变,应了一声,“快去洗漱,我等你吃早饭。”转身又出去了。
齐意欣看着蒙顶的脸色正常了一些,歉意地道:“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蒙顶忙笑道:“三小姐多礼了。”又悄悄地凑到齐意欣耳边,低声道:“二少拿三小姐当亲妹妹一样疼的。”
齐意欣猛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受累的。”恨不得在额头抹一把汗,心里却很有些甜滋滋的感觉。
有个“妹控”的大哥,就是好啊就是好。不解释。
齐意欣满心高兴地跟着蒙顶进了净房,用温水擦了擦身上,又将昨天的衣裳换了下来。
蒙顶对外面叫了一声:“碧螺,给三小姐拿身换洗的衣裳进来。”
守在内室的小丫鬟赶紧去寻碧螺拿衣裳去。
过了一会儿,碧螺捧着一件松花色晕绿贡缎蝶恋花长褂子和一件粉蓝色暗花细丝贡缎百褶裙,来到上房。
顾远东坐在外屋摆好了的早饭桌旁边,长腿伸展,懒洋洋地靠在红木卷云纹的太师椅上,望着门外的天空沉默不语。
看见碧螺捧着一摞衣裳进来,顾远东对她做了个手势。
碧螺笑着过来,屈膝行礼问道:“二少。”
顾远东打量了一下碧螺捧过来的衣裳,伸手摸了摸,眉头微皱:“是新做的吗?“
碧螺点头:“以前三小姐在这边的衣裳都穿不了了,这是夫人前两天吩咐针线房的人赶出来的。有些急,针脚不是很细密。”
顾远东没有再说话,挥手让她进去,一边站起身出去了。
齐意欣在净房里换上碧螺送进来的衣裳,对着净房里面的穿衣镜照了照,忍不住笑了。——原来自己也能有这样文静娟秀的一面。看来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穿好衣裳,齐意欣回到内室,推辞了又推辞,还是被碧螺按到顾夫人的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后脑上的伤口,将头发梳了梳,只编了两个辫子,往上盘了上去。又寻了个碧色如意纹的宽抹额,顺着她后脑白纱布的方向,轻轻地拢了上去,将那条细细的纱布遮得严严实实。
齐意欣对着镜子,看见自己就从一个脑缠白布的伤残人士,变成了头戴抹额的古代贵族少女,抿嘴笑了笑,夸碧螺:“你的手真巧。”
碧螺笑着谢过,扶着齐意欣去外面屋里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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