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鬼仗训诫过的绥成,听到这声音忧色顿消,猛地从不大的窗户中一跃而下,看起来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无二。之前下方为了一张桌子和几句口角都丢了两条人命,也不知道这被撞烂的窗户又要按多少云金币来折算。
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壮硕汉子,那守着这看起来小酒肆模样的黑市之人也是一愣。正欲提刀就砍,在吴启城中谁敢得罪他们这些黑甲狼卫。有四大尊使站在背后,在这些原本就是普通人的黑甲狼卫眼中,弄死这些修者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没有跟紧张毅风,被鬼仗怒斥了一番,绥成本就有些恼火。现在一个连修者都不是黑甲狼卫在他面前嚣张。这要是再忍了,被他们这支冥军的兄弟们得知,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绥成正欲出手,一旁的张毅风随手祭出氪金丝,只见一道蓝光划过,那黑甲狼卫登时惨叫一声。引来无数围观之人,有酒肆内的,也有沿街路过的。
张毅风上前一步,推刀入鞘,淡淡说道:“这刀不错,这位大哥的性子却比这刀还要锋利几分。听闻黑市有三大规矩,一不拦客,二不坑客,三不留客。不知道这位大哥,现在晚辈能进了吗?”
那黑甲狼卫面庞已经扭曲成一团,点头如捣蒜。张毅风一收力,氪金丝便收了回来,那黑甲狼卫这才恢复了正常,只是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这一幕让不少人咋舌不已,经常出入吴启城之人,都知道这些黑甲狼卫时常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他们到也已经习以为常,要么懒的计较,要么不想招致无味的麻烦。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出手了,恐怕不少人在想,明日这少年的尸体就会悬挂在巨骨城门上。
张毅风走进酒肆中,环顾一圈后,看着众人眼中透着看好戏的架势,叹了一口气,踩着地上的一滩血污,留下一长串血色脚印在那旋转的台阶上。
“前辈,晚辈来晚了。”坐在鬼仗的下方,张毅风拱手说道。
“无妨,还好你出面阻拦,否则绥成估计又要惹一桩麻烦。”鬼仗板着的捞面舒展些许道。
“是晚辈的错,不能怪绥成大哥。”张毅风一脸惬意道。
绥成摆了摆手,一脸愧色,本来鬼仗是让他看着张毅风别惹尊使府的人。绥成自己已经在天香楼和一黑甲狼卫起了冲突,倘若他刚才真出手了,定然一击就会要了那黑甲狼卫的性命。张毅风没找来麻烦,他却一时不稳,险些没了冥军统领的面子。
三人又静静的等待了片刻,只有两层的酒肆,所有出口都升起了银壁,适才绥成撞烂的那扇窗户处,升起来两层银壁。
“咔。”
“咔。”
随之传来机关消息的声音,整座酒肆开始缓缓的下落。坐在这二层之人都显得极为沉稳,倒是一层中时不时传来惊呼声。
待整个酒肆停止下落,一道娇媚之声传来:“欢迎各位来到黑市,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张毅风抬眼望去,不远处黑暗中出现数缕亮光,此刻都集中在一个腰肢纤细,白发落肩,柳眉堆额,袒露着波涛的女子身上。
原本安静的四周,能听到不少吞咽口水的声音,离张毅风最近的自然是已经看的入神的绥成。
“请各位贵宾入座,先欣赏一段表演。”那女子抖了抖波涛,徐徐退下。再听到机关响动的声音,原本张毅风三人所做的桌椅始缓缓移动,最后与其他人移动到那女子之前所站之地,围拢一个圆形,里外两层。
一道道光亮缓缓落下,每道光影落下,其下都站了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丝竹之声响起,总共十二个女子开始翩翩起舞,这样的的风景在前,张毅风却转过了头。
一阵阵叫好声此起彼伏后,笙歌燕舞作罢,之前那女子再度落入台中央。
一旁一个光头刺满奇怪符号的男子说道:“项尊使,是否近日门户杂草丛生,想用这美艳动人的十二个小娘子试一试我等是否体魄健硕?
张毅风只听闻那项尊使形骸放浪,却不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坦胸女子就是统治吴启城的四大尊使之一。果然应了那句话,百闻不如一见。
还不等那光头男子话落,一颗头颅已经飞出,端坐着只剩下那男子的身体和如柱的鲜血喷溅开来。
“这样的狂徒,怎配和诸位同席!”项尊使娇嗔道,口中还吮吸着那染血的手指,看得不少人血脉喷张。
张毅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虽然他没有将目光停留在这项尊使的身躯上,但距离这么近,他竟然没有看见这项尊使是怎么出手的。没有念力和武力的波动,连动作都没有看清楚,那男子便已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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