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很少见面对生死还能如此沉着应对的小辈。都说炼魂师是云商大陆上最富有的一群人,虚空子倒也舍得,如此宝物都能交给徒弟随身携带。”远远的走来一个老者,身后还跟着那说宋文是蠢货的青年刑无名。两人头顶悬着一口刻满复杂纹路的巨钟,落下白光将两人护在其下。
之前总觉得这黑市酒肆二层中的一老一青年与众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能在这金光中毫发无损的活下来,足见其修为并非之前庹晦所介绍的那般,老者齐参七段巅峰武力修者,青年摸样的刑无名七段念力修者。
看了眼头顶的那巨钟,张毅风刚要上前,曾芊一把拉住了他。张毅风缓缓说道:“放心,这两位前辈没有恶意。即便真有恶意,大不了鱼死网破,你说是吧,涵儿。”
头顶的拜月旗足以给这两人动手的理由,而现在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会成为没有存在价值的拖累,张毅风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鱼死网破?真杀了你们又如何,是虚空子敢来西海嚣张?还是你背后的那位冥主不惜再动干戈?都被五洞老贼放弃之人,还这般牙尖嘴利。”刑无名冷哼道。
张毅风眉头微蹙,看来眼前两人的来历也不一般,否则先前也不会在鬼仗和五洞这两个准神强者眼皮下,表现的那般从容。
烦人涵紧握着手中匕首,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两位大可一试。到不用冥主大人动手,我们兄弟便有得是办法,让两位再也不回去。”烦人涵顿了顿,见那刑无名气的吹胡子瞪眼,又继续说道:“倒是两位都隐匿了修为,手中又有巨皇神这等神物的仿品,再看前辈这身文绉绉的装扮,不知来自明光书院的那一院?至于这一位,何不以真容示人,天师府出来的人,都俊俏不到哪里去,还怕被人贪图美色不成?”
张毅风疑惑看着二人,等待他们的答复。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天师府和明光书院的修者。若是真的,他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六古宗已见其三。
老者齐参和青年刑无名四眼对视,齐参摸着一小撮山羊胡,道:“到是小瞧现在冥出来的小辈了,还有眼光如此毒辣的。极对老夫的口味,值得抓回上清院好生栽培一番。
那刑无名揭去薄如蝉翼的**,露出一张比男子还有棱角的脸庞,道:“齐前辈,何必跟他们废话,抢了那宝物旗子,咱们再上接天岛一探。不过事前,本夜叉要拔了这小子的舌头。侮辱天师府百年内的第一美女,就是侮辱天师府各位老祖的眼光。侮辱老祖的眼光,就是侮辱老祖。”
“噗。”第一次见活生生的天师府女子,曾芊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总听她父亲曾苏说,天师府的女子各个长相非凡,原来是这个意思。
刑无名真是被惹火了,却又不敢擅动,以她的修为还不敢走出巨皇钟的范围。操着极粗的声音怒道:“小姑娘,别以为你出自南海万兽寨,本夜叉就不会杀你。”
张毅风平复好心情,冲着拜月旗道:“冥主大人,属下一行人遭遇接天岛射出的金光,庹晦大人已经被鬼统领安全带离,属下这里有两位明光书院和天府师的前辈相伴,一定会竭力踏上接天岛与庹晦大人和鬼统领汇合。”
一团幻影从拜月旗中飘出,映照出傍湖垂钓的冥主身影,齐参和刑无名退后两步,一脸惊恐。
冥主微微回头,祸水容颜依稀,淡淡道:“毅风,很好!五洞在格木多暗算你和烦人涵一事,本主已然获悉。稍后将拜月旗交给齐参,巨皇钟虽防御不错,却是一死物,拜月旗则不然。刑无名,上一任的夜叉应该是你母亲刑无多吧?让她回去好好教教你,怎么成为一名称职的夜叉,想对本主属下出手,那就在等古宗交流时,看你能不能攻破张毅风的防守。有本事,就在那时候名正言顺的斩杀了他。”
张毅风倒吸一口凉气,,无奈拉冥主出来是为了震慑眼前两人,这冥主却无端给自己找了一个对手。
“谢冥主前辈指点。”刑无名胆战心惊道。
“谢冥主前辈信任晚辈。”齐参拱手说道,额头冷汗直流,顺着山羊胡尖一滴滴落下。
“接天岛虽然不比海渊岛凶险,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活着走出来的。你们只有七天时间,七日内斩杀不了佟扶子,所有人就会随岛沉入海中,准神强者也不列外!切记!切记!”
说罢,那白光幻影轰然而散,拜月旗上的白光随之消失。没有了白光护持,金光再次倾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