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想快些先给聂去了疼。她自己跟两个小二试图把聂承岩的椅子搬上楼去。
但这客栈楼梯太窄,不能容下并排的两人一椅,于是韩笑只得让开,让小二一前一后的直着抬上去。可楼梯又窄又陡,小二不好使力,抬一阶顿一阶,让聂承岩在椅子上颠得直喘气。
韩笑着急的嘱咐小二当心,聂承岩更是耐不住脾气大声骂:“什么破客栈,见鬼的上楼都上不得了。”骂了二句又在那吸着气忍痛。韩笑看不到他的脸,听着声音就觉得心疼得不行,只得哄他:“我的好主子,你就省着点气力吧,一会又该难受了。”
可这话又点着聂承岩的痛处,他努力转头,看不到小二身后的韩笑,只得直拍着椅子把手叫:“你又嫌弃我,你又嫌弃我了,你过来,你过来……”韩笑过是过不去了,只能在后面为难的直搓手:“你别生气,别着急……”那两个小二使了吃奶的力好半天也只抬上了三四阶,姑娘急的不行。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冲了过来,他一把拨开韩笑,拎开在轮椅后头推扶的小二,只用单手就把那轮椅撑住了。最上面正使劲拉轮椅的小二看他这动作,吃了一惊,那年轻人一扬头,冲他示意:“你闪一边去,别挡着。”他脸色严肃,吓得那小二也顾不上了,手一松,趴在楼梯栏杆那就翻身出来。
韩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年轻人已经把聂承岩连人带椅的一口气抬到了楼上。韩笑赶紧追了上来,道了谢。聂承岩心里却是相当不痛快,他不但显得象个废人,这年轻汉子露这手,更把他给比下去了。他悄眼看着韩笑,这会子也不敢冲她发火了,只得板着脸不说话。
那年轻人对聂承岩的黑脸毫不理会,对韩笑也没留意,只匆匆一点头,又抓着跟上来的小二道:“你别跟我扯废话,快去帮我请个正经的好大夫来。”
听到请大夫,韩笔心里一动,聂承岩握着她的手争取注意力,韩笑赶紧把他往房里推。那被年轻汉子抓着的小二哭丧着脸求饶:“这位爷啊,这大夫都被请去别处疗伤了,这么大的雨,也不好跑远了请,请不来的。刚才那大夫虽然手生些,但这小伤寒还是能治的,您就先试试他的方子,小的去抓药,明儿天一亮,小的再给您找个别的大夫来可好。”
韩笑听得小二这话,赶紧从屋子出来跟那年轻人道:“多谢公子适才相助,小女子识得医术,只是我家主子也有病痛,需要马上处理。若公子信得过,我半个时辰后可替公子那的病人诊治。”
那年轻人闻言将韩笑上下一打量,似在琢磨她是否可靠,最后终于是一点头:“那就麻烦姑娘了,病的是我媳妇,我们住在天字一号房。”这时黑子与小二抱着一大堆韩笑要的东西跑了上来,韩笑匆忙冲那年轻人一点头,进屋去了。
聂承岩在屋里很不乐意:“笑笑,我不舒服,可你看别的男人比我多。”
韩笑拉了屏风挡在床前,让黑子和小二在屋里把姜葱等放大盆里用热水烫了,自己在给聂承岩脱衣擦身,听他这话没好气道:“你瞎说什么,没听那人说嘛,是他媳妇生病了。”
“有媳妇的也得防。”聂承岩一把把韩笑搂着:“我不管,反正你得最心疼我,最在乎我,别的病人排后边,病人家属排在后边的后边,最好不让排。”
他撒起娇来,说话的语气跟方才在外头大发脾气是判若两人,只听得屏风外头“咣铛”一声,似水壶摔地上的动静,紧接着是小二慌慌张张的道歉:“对不起,失手了,失手了。”
韩笑扑哧笑了出来,用嘴形说着:你把人吓着了。聂承岩脸一板,正要开口骂外头那个煞风景的,韩笑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他一呆,脾气是不发了,但很快把韩笑拉了下来,深深吻住。
外头黑子说东西准备好了,拉上小二告退出去。韩笑挣开聂承岩,道:“快,去泡一泡,我一会给你施针。”
“不要,再亲我一下,你比那些个药都好使。”
韩笑不依的拍他一下,还是挣出来,把屏风搬开,把聂承岩用轮椅运到大盆里,聂承岩狼狈的滚到盆里,摸着一手的姜片,心里直叹气,他这个破身体啊。
韩笑探手给他按按穴,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亲:“别板着脸,很快就不痛了,别让我担心。”
聂承岩抬着脸来,嘟着嘴,韩笑被他的孩子气表情逗笑,遂了他的意吻上去。聂承岩满意了,心想着:比我健壮又如何,腿脚好又如何,反正笑笑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部分,我有灵感就写,只要这文没挂上完结标签,就表示还会再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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