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摔了个跟头。”
魏锦经一皱眉头道:“哎呦,谁被弟弟你撞了一跟头,那可够倒霉的,我猜应当是你看也没看撞到人家怀里了吧?”
魏锦纶马上反驳道:“哪有?哥哥为何总觉我莽撞,这次真的是她先撞的我,更可笑的是,那个小姐还是女扮男装,穿着男人衣服,带着书生帽,被我那一撞啊,马上原形毕露。”
魏锦经一边收拾着被客人弄混了的药材,一边笑着说:“还原形毕露,怎么听怎么是个妖精,哈哈!”
魏锦纶摇摇头,神情畅想地回味着:“怎么会是妖精?我就是打了那么一个比喻,哥哥又拿我取笑。不过,说句实话,见那女孩秀发如泼墨,杏眼如小鹿般温情可爱,她的肤色如搀了牛奶的白雪,莹润丝滑,溢脂凝香。我啊,倒真情愿和她天天擦肩而过呢!”
“嚯,你看得真仔细啊,那人家姑娘被你盯着瞧,不得扇你个大嘴巴啊!”
“恐怕她没有力气打我呢?她脚好像崴了,但嘴上强硬着说没事,我才扶起她,她就急匆匆跑掉了。”
见弟弟面露惋惜之色,魏锦经似是觉察出什么:“弟弟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那位姑娘家住何处啊?要不要爹爹替你前去人家府上问上一问?”
魏锦纶就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摆手道:“哦,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慢慢去发现她吧。这事只要一捅到爹爹那,马上就严重了。还记得上次有位酒楼唱曲的姑娘无意中在店门口遇见我,只是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被爹爹当做败坏门风的大事,不但用戒尺将我的手掌打出红道子,还克扣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那时要不是哥哥你接济我,我就再也吃不到西街的荷叶骨香鸡了。”
魏锦经呵呵一笑:“知道就好,你啊,生来就对药材不感兴趣,爹爹是盼望你最次也要考出个秀才来,哪怕帮着咱家记记账也好,也算是不如门楣。所以,弟弟你平日里还是少招惹那些没用的人,多刻苦温习功课才好。”
“是是是,哥哥总和爹爹一个口吻,我记下了,二掌柜的,你也早点睡吧,小弟先行就寝啦!”
说完,魏锦纶做了个鬼脸,溜进了里屋。
……
苏宅里最后一抹灯火总是来自苏茂那间屋子,以前是晚读书籍,今日却是为了等自己女儿苏杏璇。
苏茂案头的蜡烛已经更换了三根,才听见外边家丁报信儿道:“老爷,小姐回来啦!”
苏茂和苏夫人一齐站起身,苏茂气呼呼地准备出门责问苏杏璇去,却被苏夫人拉住了。
“不要。女儿性子刚烈,如若不然,怎会发生先头的轻生事件?依我看,今晚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让这件事慢慢沉淀下去吧。”
“可是戴安那事……”
苏夫人苦笑道:“哎,其实戴安那孩子我并未看上眼。那孩子虽然圆滑世故,但难免也用在咱们这傻丫头身上,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闺女,你说对不对?”
苏茂收回了踏出门外的那只脚,说:“嗯,听了夫人的便是。”
苏杏璇蹑手蹑脚地回到闺房里,见思妍不在屋中,但被褥早已放好,洗脸水也倒好了,还有一盏酸枣仁茶祝她安睡。
苏杏璇一看这茶便知是爹爹的布置,今晚爹娘没有兴师动众的来讨伐自己,真是奇事,但愿明早也不要有事吧。
躺在床上,苏杏璇又想起了傍晚所发生的一切。她突然觉得,那个魏然轩的二掌柜的在医药方面似乎懂得颇多,反正爹爹没有意愿教她专业本领,或许可以请那个人在不忙的时候提点下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