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锦经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苏杏璇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欣赏,有她没她都是一天天过。现在,他发现回想起以往种种,更加深了他对她的好感,尤其是当自己知道官媒通告的名字竟是苏杏璇时,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像一件丢失了很久的宝贝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许是刚刚做事太辛苦,魏锦经头往旁边一歪,莫名的沉睡下去。
梦里,他看见苏杏璇娇羞可爱,和自己身处洞房中,两人端坐在床上,床幔上垂下一枚红苹果,他们都向那苹果咬过去……
猛然间,一只毒蜘蛛从苹果里钻出来,一下子跳到苏杏璇的脸上,伸出八个爪子将美人脸抓得血肉模糊,魏锦经一下子惊醒了,吓出一身冷汗。
看看外边的天色,几近破晓,只是雄鸡还没打鸣。
魏锦经从藤椅上慢慢挪出僵硬的腰,回到里屋自己的床上躺下,可他怎么也难以平复心境,他决定过几天再托人看看苏杏璇。
……
苏宅。
苏茂望着堆成小山的聘礼和从船上卸下来的药材,发了愁。
“这批药材节后才会用到,家中仓库已经没有那么多地方存放如此多的箱子盒子啊!如若不然,就放在空了十年的小后园吧,那里有一座可容两三人涉足的茅草屋,临时存个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苏夫人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苏宅大兴土木,唯有那片小后园夫君不叫动,他说那块土地是个宝,种什么生什么,十分肥沃,最好保留原样。
就这样,小后园成了家养自留地。苏茂生意越来越忙,竟无暇顾及,那里也就成了百草、百花、百鸟们的乐园。
苏茂将生锈的铁门落锁后,家丁们列队抬着箱子,趟着齐腰深的野草走进茅草屋。
还好,屋顶上的草是活的野草,一岁一枯荣,所以不至于*,此刻又是碧绿葱葱的,就像长着绿毛的老乌龟伏在半坡上。
苏杏璇也跟了来,她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后边左顾右盼,这里至于她就是人间仙境。
尤其是当苏杏璇看见这尊可爱的茅草屋,还有屋内的齐备陈设,她不禁问苏茂说:“爹,过去您和娘常来此消遣么?”
苏茂回答:“是打算那样来着,可后来忙到没时间休闲来了,也就荒着去了。”
“哦,那爹爹,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苏杏璇调皮地挽着苏茂的胳道臂:“把这座园子送给我。”
苏茂奇怪地转头问:“你都嫁给魏家了,那边条件比咱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这个园子荒芜至此,要去了没什么用。”
“那就是爹不给咯?”苏杏璇嘟起了小嘴。
苏茂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转而笑道:“宝贝女儿要的东西,爹哪有不给的道理?给!给!但你也要遵循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不要动不动就回家玩闹,让街坊笑话。”
“是是是!老封建!”
“嗯?”苏茂没听懂“老封建”这三个字。
苏杏璇一吐舌头,打个岔溜了过去。
苏茂吩咐大伙儿给物资盖上油毡,以防这些天下雨,他还按照类别给箱子做了记号,必须尽快利用的名贵药材放在了前边,不怕摔不怕放的,比如那些聘礼中的礼器、花瓶什么的,就暂时压在最底下,等用得上的时候再过来取。
大家快要出园时,苏茂见苏杏璇在不远处的田地里挖着什么,便走过去唤她回家。
“璇儿~!你在做什么,我们要回去了,快点过来!”
苏杏璇才用手抛出一根好肥壮的何首乌,怎肯就此罢手,她冲着爹爹苏茂招招手,喊道:“爹~快来看啊,何首乌~!”
苏茂已经到了近前,看见那半裸露在地面上何首乌,不以为然道:“早年,比这个肥的何首乌都出过,这块地就是宝地,土质好风水好,一枚普通的种子丢进去都能长成上品,这就是你爹留着地不建的原因。”
苏杏璇一听更兴奋了:“那,爹爹啊,你可不可以将园门钥匙借女儿一用,出嫁前我要好好来这里玩玩儿。”
苏茂想了想,无奈道:“好吧,你这丫头,可别玩野了就好。”
苏杏璇对着苏茂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把苏茂吓了一跳,他哪里懂得这动作在现代,是“对天发誓”的意思。
回到闺房,苏杏璇口渴,思妍给她倒满一杯茶,她咕咚咕咚就一饮而尽。
突然,思妍死死盯着自己的耳垂看,苏杏璇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思妍指着她左耳说:“小姐,新姑爷送你的耳坠子怎么少了一只?”
苏杏璇对着铜镜一照:可不是么?怎么只有一只耳朵孤零零地挂着迦楠木的石榴籽耳坠,左耳那只去哪了?
苏杏璇忙站起身,用手顺着衣襟拍打,还在自己脖颈中掏来掏去,她以为掉在衣服里。
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与此同时,沿途复看的思妍也回来对苏杏璇说没看见那只耳坠子。
猛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苏杏璇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