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心中天地，最后

    王梦盯着虚无许久，神色肃穆，道“身死道消，他们已失去了生命。残存一念，游离天地。幽冥虚无，轮回无定。生死一瞬，不过是让他们在希望中重归虚无。了却生死，不过是一瞬而已。”

    “带着希望解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轮回是什么？生死又有谁能真正明悟？明悟刹那，也许已不存。命运漩涡，真也罢，谎言也罢，他们本不能容于天地。恶念在他们残灵中滋长。生死一瞬，他们必须消散”

    王梦脸色在这时候变得有点沉重“那些英灵，活着为了国，为了家。他们的选择，是为了解脱。王某的承若不会变，如果王某识海天地重生，他们，会重生。”

    钱不易默然许久，血迹缓缓流落的眼眸，仿佛洞穿了虚无的漩涡，回到了过去。

    一叶障目，见不到青天。现在，他失去了自己的双眸，却看到了心里的天地。一得一失，心明，天自明。

    时间，在缓缓流失，钱不易猛然抬头道“生死一瞬，轮回无定。你欺骗了他们，良心可安？”

    王梦神情随之变得肃穆，盯着苍茫缓缓道“杀戮迷惑了双眼。他们只是心中的恶念。如果生死可以轮回，他们重生，得新生。轮回无存，他们消散，天地的安逸。王某心坦荡，何必去在乎良心虚名？”

    “若王梦识海天地开启，这些英灵在哪里重生。这是王某对他们的承若。”

    王梦说着，身形猛然一正，盯着虚无沉声道“心存正气，百折千回，心无悔。天地有正气，纵然欺骗，心坦荡。”

    “我心中有天地，何惧其他！”

    “天地在我心，何惧其他……”钱不易喃喃许久。恍惚间，钱不易发现王梦的气势在这一刻再次有威压天地的错觉。

    钱不易微微叹息，一步踏出，驻足在三个漩涡旁，盯着虚无环绕的轮盘许久，双眸一沉，转头道“暗黑桎梏，存在于天，亦存在于心，如果你心中天地正的坦荡，应不惧。哈哈，你让老夫选择，老夫也让你选择……”

    钱不易大笑着迈入了生之漩涡。仿佛水面上轻轻泛起的一朵浪花，转瞬间没了踪迹。人生，何尝有不是如此呢？任你一生轰轰烈烈，归寂一刻，不过在天地之间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

    那个漩涡通向哪里，依旧飘渺莫测。

    王梦盯着漩涡许久，蔚然叹息道“你还是还不下心中的执念，生与死，打开的只是你一念而已……”

    幽幽的黑点依旧在王梦身边悬浮。王梦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泽，轻声道“天地桎梏，暗黑牢笼。真是这样吗？”

    说着，转头看了眼虚无，缓缓道“一切该结束了，佛门吗？神秀大师，王某屹立天地之巅，再次做了一会看客，但这次，或许会让你们失望。轮盘依然在旋转，没看到马？”

    虚无之中仿佛被王梦这句话触动，蔚蓝色的星辰在这一刻轻微颤动，隐隐有隆隆之声在虚无回响。

    王梦洒然一笑，再次迈出一步，身体已是出现在佛光普照与苍天一拜交织的光圈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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