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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富回过神来,正准备给出肯定的答复时,却见楚琛和吴叔都向他使眼色,这才让他觉得不对,讪讪一笑道:“这个,我对瓷器不是太精通,以我的眼光来看,是真品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老吴和小琛这两位专家。”
见安沁悦看向自己,楚琛微微一笑,说道:“这事我们先商量一下。”
“好的……”
接下来,三人又向刚才那样走到一边讨论起来。
“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朱大富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见两人点头,他连忙又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爸,您先说吧。”楚琛说道。
“首先一点,老朱,你难道没感觉这些茶具的手感有问题吗?”吴叔问道。
“手感?”朱大富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最后苦笑道:“我还真没觉得手感有什么问题。”
“你想想以前你看过的用包浆液做旧的玩意,觉没觉得差不多?”吴叔提醒了一句。
“嗯?!”朱大富仔细回忆了一会,惊讶的说道:“别说,还真有点像啊,这是怎么回事?”
吴叔说道:“小琛,你对这方面研究比较多,说说你的看法吧。”
“好的。”
楚琛点头道:“咱们知道,清宫里有些瓷器烧成之后,就直接放在箱子里存放,这样的器物拿出来的时候,牛毛纹和包浆是不会有的,而这套茶具伪造的就是这种现象。因此,包浆液就使用少一点,这样也就很难发现这套茶具是用包浆液做的旧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朱大富对楚琛的解释表示认可。
吴叔接过话道:“其实,我觉得这一点也可以算作是个破绽,你想啊,茶具烧出来是喝茶用的,再加上又是乾隆特别欣赏的洋彩瓷,这样的东西,难道就一丰在库房里面放着不用?虽说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但不得不说实在太小了一些。”
“是啊,这确实也算是个疑点。”朱大富同样也赞成这个说法,又问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破绽了?”
吴叔说道:“还有就是绘画技巧方面了,根据档案与实物,洋彩一般得符合几个条件,其它暂且不说,我就说两点,一是使用了西洋明暗光点装饰图案,主要以光点呈现圆状物体;二是花卉叶纹上大多以白料渲染,表现出枝叶的光影明暗,此绘法几乎未使用于磁胎画珐琅上。”
“而这两个绘画技巧,在这套茶具上就表现的相当不到位,如果仿制的是康熙时期的洋彩瓷,那到还可以,乾隆时期就万万达不到了。”
听到这里,朱大富就苦笑了一声:“我对洋彩次的画法,真没太多的研究,就算老吴你这么说,我也判断不出来。”
吴叔拍了拍朱大富的肩膀,笑道:“这事很正常,就像在杂项领域,我再怎么也达不到你的高度是一样的。”
朱大富笑着说道:“得,咱们就别相互恭维了,还是说这套茶具吧。这东西有没有比较简单点的破绽?”
楚琛说道:“确实有。”
“什么?”朱大富连忙问道。
“诗文。”
楚琛解释道:“咱们知道,洋彩与画珐琅器两者均是盛清宫廷工艺的旷世杰作,它们的山水或折枝花卉纹饰也都比较相近,但两者所饰诗文与章印完全不相同,画珐琅以隋唐以来的诗文为主,洋彩则完全采用清高宗御制诗及钤印代表皇帝身份的款记。”
“但这套茶具却反着来了,居然用的是清以前的古诗,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也是这套茶具最大的破绽。”
朱大富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看东西不仔细啊,居然连这样的破绽都没有留意!”
“术业有专攻,老朱你就别自怨自艾了。”
吴叔笑了笑,接着说道:“相比之下,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套茶具到底是谁做的,让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琛说道:“对,我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很可能是蔡建轩的作品。”
“蔡建轩?这人是谁?”吴叔和朱大富先前只是知道张火泥的传人被抓起来了,具体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因此,他们对蔡建轩这个名字当然就非常陌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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