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纵横的巫师。
他们都称呼他为“我们永远至高无上的王”。
从此他的生活就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的名字叫做赢,为此他和他的家族、以及丧尸都付出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每一次说到这个话题,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里都像撒了金箔,这能给他们带来无以伦比的骄傲和希望。
另一个部分则叫做输。这个话题在丧尸王年幼的时候常常出现,总是有一些长得并不像丧尸的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他的寝宫,对他的父亲或者祖父说些什么,每每说到这些他们便会嚎啕大哭,而父亲或者祖父总是会指着丧尸王对他们讲:“现在的牺牲并不算什么,你们要看到希望,而他就是我们的希望。”
直到末世开始之后,“输”这个字终于渐渐远离了自己的生活。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不会梦到一丝让他不快的事情。直到。。直到f那个可恶的女人发明了重生系统!他被迫一次次的终止胜利的喜悦,一次次重生的时候,丧尸王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者。“输”这个字才会灼热他的胸膛。
而现在,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离真正的输只差几个纳米的距离。如果他就这样束手无策下去,人类就会让丧尸消失。以苏蔻的能力她做得到这一点,而以苏蔻的智力,她根本就欣赏不了丧尸的完美和精妙。
丧尸王沉默的站在高台的另一处,就像一个永恒不变的阴影。
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但选择怎么死似乎还是挺够的。
切腹吗?
这个看起来确实效果十足,当年的大和人就是某日偷窥到山涧的丧尸内战,才学会这一套舞台效果十足的仪式。
如果这样能激起他的丧尸伙伴的勇气,他愿意一试。
丧尸王抽出自己从不示人的武士刀,用灵力将音量扩大,准备用《镇魂歌》诅咒苏蔻不得好死,一定要下地狱。念出第一句,效果上佳,听到他的《镇魂歌》的丧尸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如同没了脑袋只剩下执念的野兽,连啃带咬的往堤坝上涌。
第一次,丧尸王的丧尸们占了上风。
丧尸们的《镇魂歌》一共四分三十五秒,他唱完就必须手起刀落,将自己的头颅献给最伟大的神祗。在此之前,他的眼睛忍不住往苏蔻方向观看,心里自觉这苏蔻怎么着都会出现疑惑和害怕的表情吧。
可他失望了。
苏蔻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有些困倦的依靠在谈元凯的怀里,如果用唇语解读应该是:“好无聊。”
这让丧尸王感到从心到身的侮辱,他不可置信
虽然谈元凯对于苏蔻的那一番话,一时之间无法给出任何有用的反应。但他在听到丧尸王的《镇魂歌》之后还是收敛了一脸震惊,对她说:“你听丧尸王开始唱《镇魂歌》了。”
“那又怎样?”不知道应该说苏蔻无知者无畏,还是说她多年对于丧尸或者丧尸王的认识一直都还停留在理性的分析他们的内脏或者异化机制上。在文化上,苏蔻对于丧尸,不,应该是整个人类对于丧尸都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谈元凯从苏蔻回答问题的态度发现她渐渐开始体力不足,便让她挨着自己。用靠着的方式源源不断的将体力和精力输送给她,与此同时还担心的问:“累了?”
不管变得多强,苏蔻永远都离不开谈元凯,这几乎是铁一般的事实。
苏蔻没有回答谈元凯的问题,而是直接的问:“告诉我关于《镇魂歌》的事,丧尸王到底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他有可能要切腹,所以才会唱《镇魂歌》来激励丧尸们来进行一场没有尽头的战斗。看来他自己也知道凶多吉少,所以才会这么做吧。
苏蔻艰难的呼气吐气,呼吸有一丝微妙的不稳:“这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唱完,你让他赶紧。不然我不一定能撑到他认为他们会完蛋的那个时候。”
“你怎么了?”谈元凯肩膀感到一丝沉重,苏蔻就像把所有的力气都依在了他身上:“刚刚不是还挺厉害的。”
“你当我是永动机啊。”苏蔻对着谈元凯娇嗔,但语气中依旧有一丝不同寻常的焦虑:“丧尸王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打开了熊樟岛地底怨灵的一扇门。但是并不是所有。如果他知道了这一点。。。”
“他们还有得拼?”
“不确定。但这一定是一场把所有东西都毁灭掉的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