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喜剧。”
“哪有,他们最后都没有在一起。”
“谁知道,故事的结局什么都没说。”
“好像是这样。”
“不要想太多。”
“好,FF,我们一起看雨怎么样?”K拉住李牧的手,来都窗边的木桌前,旁边是酒架。
“嗯。”李牧坐在椅子上。
“我坐你腿上。”K坐到他腿上,把书放到桌上。
窗外,夜雨如倾。
K翻开书籍,细细品读。
李牧把头放在她肩上,耳朵和耳朵触碰出微妙感觉,像两只北极熊相拥在赤道上。
“D·H·劳伦斯是谁?”K问,右手点住书籍上的一行字。
“当两人睁眼醒来,脑袋里犹如D·H·劳伦斯少年时代的贮币盒一样空空如也。”李牧念。
“你知道?”
“一个男人。”
“然后?”
“喜欢写那方面文字的男人。”
“……变态。”
“一个变态疯子。”
“我说的是你。”K斜睨他。
“我说的也是你。”李牧笑。
“大坏蛋。”
“小笨蛋。”
“想把自己灌醉,再也醒不过来。”
“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有,可以一直做梦,死的话,我怕连梦都做不了。”
“谁知道,毕竟我们没死过。”
“你的腿很舒服。”K转头,脸颊和脸颊摩擦。
“你的屁股也是。”
“坏蛋,就知道想这些。”
“还想过其他的。”
“什么?”
“很多。”
“哼,肯定都是那种事情。”
“不是。”
“真的?”
“嗯。”
“睡觉吧,顺便给我讲故事,我们明天一起做饭,FFFF。”
“好,想看什么书?”
“这本就够了,对了,你给我编一个好一点的结局。”K搂住李牧的胳膊,来到卧室。
他们各自躺在床上,盖上不同的被褥。
枕头和枕头之间相隔0.1mm,两人转身,脸对脸。
“给我讲后续的部分。”K说。
“是的,我本该这样向她搭话。”李牧笑。
“FF,这是最后一句,把里面的人换成你和我,然后给我讲,亲爱的。”K的唇贴住他的额。
啵。
湿湿的感觉传来,很舒服,很柔软。
“Ok,播放机L为您播放后续故事,滋滋。”李牧将眼罩戴在眼睛上。
K睡觉时,戴面具想必会不舒服。
“坏蛋,FF,真温柔。”K捏住他的脸颊。
“笨蛋,好好听。”
“嗯,知道了,晚安,亲爱的。”
李牧开始讲,故事如下:
是的,我本该这样向她搭话。
于是,我决定向她搭话。
我记得她手中有一个未贴邮票的四方信封,邮局就在附近,离花店250米。
跑了一会。
白色毛衣的她,近在眼前,仿佛从北极离家出走的北极熊。
“早上好。”我说。
“早上好。”她说。
“吃饭了?”
“没吃。”
“毛衣很漂亮。”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
“我喜欢你。”
“……啊?”她惊讶。
她脸上覆盖微妙的表情,像是喜悦,又像是回忆,但没有吃惊。
就像我本该这么说,前面的废话统统去掉。
“你喜欢我?”我问。
“去喝咖啡吧。”她甩了甩手中的信封。
“不寄信?”
“也没想好寄给谁。”她笑。
信封上的文字有些熟悉,似乎是我的名字。
“附近有家折价咖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