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刁难,我必须早做准备。”
“啊?大人,你统领的秦军虽是你组建的军队,可它也是朝廷的军队,怎么能要你自掏腰包来供给,你可不能如此做……”罗尚文疾言劝道。
孙传庭知道他这是好意,也不恼,他笑着说:“尚文,其实我这样做也有几个好处。”
“什么好处?”罗尚文问道。
呵呵一笑,孙传庭说道:“官军的战斗力你是知道的,军纪败坏,军官贪生怕死,这样的军队纯粹就是浪费钱粮,我早就想组建一支如戚家军那样的队伍了,所以去年我才在榆林组建了秦军那样如臂使指的队伍,我不希望这支队伍以后因为粮饷问题而出乱子,有了秦军在手,一来可以威慑流寇,二来可以威慑不听将令的朝廷军官,三来么,有此强军在手,在朝廷里说话也有份量。”
听了孙传庭说的这些话,罗尚文考虑了一阵,也感觉有道理,于是笑着道:“既然大人已说的如此明白了,末将就不担心了。”
这时,孙传庭问道:“那蝎子块拓养坤投降后怎么样了?是否还安份?”
“目前还好,看起来也像是真心投降。”罗尚文说道。
蝎子块拓养坤,明末流寇,陕西清涧人。为高迎祥部四队闯将,后列入三十六营。曾与李自成合兵转战于庆阳、真宁,大败明军。复转入河南,进逼凤阳,往来于河南、陕西间。一个月前与李自成等合攻泾阳、三原,连续受挫,便降于孙传庭。
考虑了一会,孙传庭说道:“这些流寇,叛降不定,为了防止其复叛,必须暗中做好防备,最好在他身边安插人员。”
听了这话,罗尚文思索着说道:“大人说的有理,他的手下有一个人叫武大定,此人原来是个秀才,蝎子块拓养坤的手下在攻进县城时杀了他的父母和老婆,为了活命,他只有跟着蝎子块四处流串,因为识字,所以很得拓养坤看重,此人极想当官,只要委以一定的官职,即可收服。”
“这事你去办,可以承诺他一个守备。”孙传庭说道。
“大人,你放心吧。”说完,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军中的事务,罗尚文就告辞出去了。
左良玉带着一万骑兵,星夜兼程,赶到了郧阳,与登莱总兵陈洪范合兵一处。两人因此就有了步骑共四万人马,两军会合后,士气大振,陈洪范高兴的说道:“左将军,感谢你带兵来助,有了你的这一万骑兵,我们就可以把献贼剿灭在郧阳了。”
听了陈洪范的话,左良玉说道:“陈将军,这献贼是我的杀兄仇人,我早想灭了他了,无奈此贼太过狡诈,难以捕捉他的主力,大人把他堵在了郧阳,使我有了又一个消灭他的好机会,要说感谢的话,我还得要先感谢大人。”
“好!好!好!,我俩同心协力,共同灭了此贼,这样,既报了将军的杀兄大仇,又为朝廷除了一害,岂不是两全其美。”
合兵在一处后,吃过早饭,两军就开拔了,当大军来到了距离张献忠农民军昨天的宿营地十来里的地方时,探马来报:“献贼已逃,不知去向。”
“什么?昨天中午你们哨探时不是还在的吗?”陈洪范不敢相信的问道。
几个探马跪在地上颤声说道:“昨天中午献贼的流寇队伍确实是在这里,小人们敢以项上人头做担保。”
“陈总兵,这献贼极其狡诈,可能是昨晚下半夜悄悄逃跑了,我俩过去看一下他们的宿营地再说。”左良玉说道
“也好!希望能看出点献贼逃跑的踪迹来。”说完,陈洪范就和左良玉纵马飞驰而去。
很快的俩人带着几百个骑兵到了张献忠农民军昨天的宿营地,两人仔细观察了好一番,就派了几波探马分四个方向哨探流寇的踪迹。
过了一阵,几波探马都回来了,他们单腿跪下禀报道:“报两位将军,我等已探过了,附近二十里外除了有几只参与围剿的官军队伍外,没有发现流寇队伍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