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说:“我和他照?你恶心死我了!”
干红极度不解:你们俩不管是什么情况结合在一起的,毕竟是在一起了,怎么照一张相,就把你厌恶成那样?就说:“姐夫‘还行吧’。你说啥是啥,还咋地?”
姚欢说:“你倒替他挣口袋(抱不平)!”
这话,惹火儿了干红,她没好声音地说:“我替他挣什么口袋?!我是看到啥说啥!”
姚欢说:“‘路见不平一声吼’是吧?我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姚欢左手抓起冷水瓶,往后一抡,只听“吭”的一声响。砸在干红的右脸上,干红立即倒在沙发上,鼻子、嘴都流出了血。
干红万万没想到姚欢能来这么一下,她毫无防备。她就说这么一句话,姚欢还至于对她下死手吗?
姚欢就下了死手。
换句话说,就是干红啥也不说,这下冷水瓶,她也在所难免。
后来测算,干红还是闪了一下,不闪一下,这冷水瓶正击中她正面,鼻子、眼睛、嘴等五官会受到重创,毁容是肯定的,但,不至于砸在要命的头部。
姚欢恶狠狠地说:“惯得你!动不动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什么鬼动静都有,这回你再和我使动静?!没脾气了吧?”
干红瘫在那里,满脸是血。
姚欢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冷水瓶扔在了地上。
这个地方铺着一块很厚的地毯,冷水瓶落在上边,“吭”的一声闷响。
冷水瓶倒在地上,里边的水啵啵地往出流。
姚欢不去管它,鼻子里哼哼笑两声,拿起自己的手包走向大门。
推开大门,来到外边,走到车跟前,回头看了看她的房子,冷冷地笑了,说:“稍微一等,我就追上你们了。”
说完,姚欢上了车,出了小区的大门,往南开去。
在车子的急驶中,姚欢梦魇般地说:“说我是渔姑,我就应属于大海,这一点怎么没想明白?还要去坠楼?真蠢!”
过了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再往北走,就是“诚山岬立交桥”,之所以叫这么一个名字,是这座立交桥在“诚山岬”地界。
“诚山”是一座大山,东西走向,横跨海卫、容城,数十公里,主峰“诚山峰”海拔一千一百多米——别看不高,但在海边,突兀耸立出这么一座山,也的确显得“危乎高哉”!
在海卫和容城的交界处有一突入海中的尖形陆地,这就是“诚山岬”。
“岬尖”距海面有近二十米,说有一次一个台风经过这里掀起的巨浪,就拍击到“岬尖”上了。
这里的古人认为,这里是天涯海角,世界到此就到头了。因此,将此处辟为旅游地,一年有不少人来到这里。
现在虽然没到旅游季,但姚欢却直奔“诚山岬”而去。
很远,就能看到“诚山岬”了,它探向大海,像一只啄食的鹰嘴,是那样坚硬,义无反顾,超出一般人理解的范围。
姚欢驱车急驶,也是那样义无反顾,超出一般人理解的范围。
有一个来岬下搂晒海草的老者说:“就听到有车没好动儿(声音)地开来了,我仰头一看,只见一辆车‘日——’家一下子,就由‘岬尖’窜到大海里。我搂晒海草那地方,在岬子下边的洼地里,等走上去一看,根本看不到汽车了。我心里纳闷儿:明明看到一辆汽车开到了海里,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呢?”
(嫱子说:“姚欢自杀了?!别地,让警察抓着她呀,判她,枪毙她!两条人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