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狗情不自禁地失声大喊。
在整个军队里面,他与老王的关系是最铁的,他们一起打过许多次大战小战,他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同一锅饭菜,他们违反军规一同受罚,睡同一个女人……
同袍之情,只到此处了么?
“兀那贼兵,降者不杀!”
“那贼兵手里拿的好像是孙贲用的大刀!”
“莫不是那人便是孙贲?兄弟们,立大功的机会来了,与我抓住此人!”
无数的喊杀声从黄小狗背后响起,无数的敌军气势汹汹而来。
黄小狗知道,他被敌军发现了,还被敌军误认为孙贲将军!
黄小狗果断抛下了几近断气的老王,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王,小狗对不起你了,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老王倒在地上,看着黄小狗离去的背影,笑着闭上了眼睛。
黄昏时分,孙贲军的先锋营行军至秣陵小道,遭到早已埋伏在此的神锋营与神刀营的两处伏击,大败而逃,副将许仁战死,副将孙辅重伤,主将孙贲下落不明,五千先锋营士兵只有三百余人逃出生天。
孙吴大军士气大减!
吴景大军赶来支援之时,神锋营与神刀营已然尽数退走,吴祺欲带兵追击,吴景以天色昏暗为由禁止追击。
之后,吴景安抚孙辅,一边派人打探孙贲下落,一边安排大军就近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天亮再与刘敢军一决胜负。
此战,刘敢方以损失两百人的微小代价,一共歼灭孙贲部三千余人,俘虏降卒一千余人,大胜而归!
秣陵之战,刘敢初战告捷,已然成为占据战场主动的一方!
秣陵城内,议事大厅。
刘敢高坐主位,双手摸着一把锋利的宝刀,笑而不语。
堂下,两名被捆绑的男子披头散发,屈膝而跪。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将军铠甲,面色沉稳,眉宇之间隐隐有几分倨傲。
另一人身着普通士兵甲胄,皮肤黝黑,气质寻常。
这二人皆是周泰手下从将梅成擒获,之所以绑来见刘敢只因……
“你们二人,谁是孙贲?”
刘敢持刀遥指堂下二人,沉声质问,此时的刘敢脸色看似平静,在那二人眼中却是宛若妖魔般骇人。
毕竟,两人最后是生是死,仅仅在于对方的一念之间。
“我不是。”
“我是。”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将军模样的男子一口承认,皮肤黝黑的男子一口否认。
周泰哈哈大笑:“主公,我就说此二人之中必定有一人是孙贲吧,请主公重赏梅成!”
梅成当即下跪:“梅成侥幸擒得敌方大将,不敢居功,此战能一举而定,周将军当居首功!”
蒋钦笑骂道:“我说幼平,你这踩****运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好到我都嫉妒了。”
周泰不以为意道:“不服你也去踩一个,运气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你嫉妒也没用。”
“你先起来。”刘敢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起身亲自扶起梅成,转而来到孙贲面前,质问道:“汝,愿降否?”
孙贲拜倒在地:“孙某愿降。”
刘敢实在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容易,莫非是自己的王霸之气爆表了?
“帮孙将军松绑。”刘敢大手一挥,立刻有人上来动手。
“主公,此人如何处置?”梅成指着那皮肤黝黑的男子,小声说道:“我便是在此人身上夺得古锭刀。”
“哦?”刘敢眼神一敛,盯着黝黑男子,还未出言,那人便道:“将军,小的愿降,小的愿降啊!”
“此等胆小怕死之人,留之何用,不如拖出去宰了!”周泰冷冷道。
“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黝黑男子连忙跪地求饶。
“看你这软蛋样,真不是个男人!活着干嘛,死了干脆!来人呐,把此人与我拖出去……”周泰见不得懦夫,见刘敢没有说话,便发号施令意欲解决此人。
“将军饶命,小的有话说!”黝黑男子怕得要死,大喊起来。
“说什么说,软蛋就该死在粪坑里!”周泰一脸不悦道。
“让他说。”刘敢虽然也不喜欢此人,但是他却很有耐心,他也想听听这个懦夫临死前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此人不是孙贲将军,我以性命担保,孙贲将军我见过,比他高大多了,皮肤也比他白!”黝黑男子一语道破天机,孙贲顿时紧张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孙贲!”孙贲发怒了,握起拳头便要打黝黑男子。
“我没胡说,他真的不是孙贲,我叫黄小狗,跟随孙贲将军五六年了,孙贲将军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他绝对不是孙贲将军!”黝黑男子也就是黄小狗憋红着脸,几乎是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