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城市的废墟中艰难的行进着。
她走了一路,血滴了一路。身后那蜿蜒的血迹似乎在告诉人们,妹子这个月的流量已经严重超支了,再流下去,估计大姨妈那份都要让她预支了。
在短短的两天里,她被利刃贯穿了肩胛骨,背上的伤口至今还在往外渗血;整只右手被人跺成了肉泥,还能不能恢复仍是未知数;在激烈的炮击中侥幸存活,身上多处留下不同程度的烧伤;如今,她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擦伤挫伤软组织损伤自不必说,根据她自己的感觉,肋骨很有可能断了两根,五脏六腑也在传来一阵阵擂鼓般的疼痛,想来是受了内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内出血。
可她依然坚持着,没有倒下。
若是换做别人,别说是一个女孩子了,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早就趴下了。
她不是别人,她是覃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覃玲。
就算是“女汉子”这样的称为也无法准确的描述她,若一定要形容这样一个人的话,应该叫她“铁娘子”才对。
此刻这位铁娘子正咬着牙,拖着步,流着血,一步接着一步的向预定的接头地点进发。她自己带领的那支队伍本就是诱饵,从一开始就计划好是用来牺牲的,真正负责押送目标人物的车队此时已经在预定地点等着她了,她相信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一定可以摆脱追踪者,事实也证明她是对的。
消灭正是最好的摆脱,这是覃玲的信条。
预定的接头地点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这里距离城市主干道较远,附近也没有什么重要建筑,平时就人迹罕至,经历过战斗之后更不会有什么人。
至于丧尸,那根本就不是覃玲需要考虑的。此时城中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清缴阶段,就算还有丧尸数量也有限,构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她手里还有枪呢。其实一直以来在覃玲的认知当中,丧尸的危害性都是最轻的,相对于穷凶极恶的对手,那些无脑的嗜血怪物所带来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路上果然没有再遇上丧尸,倒是见到了三三两两逃难的难民,看起来那些人是趁着丧尸被消灭得差不多的机会出城的。没有人敢靠近这个浑身血污连五官都看不清的人,从外表上看,实在很难分清她和丧尸有什么本质上饿区别。
别人不管她,她也不理会别人,夜幕下的城市废墟里一个个神色匆匆的身影穿行着,仿佛午夜的游魂。
预定的碰头地点距离她所在的位置并不远,然而由于身负重伤,覃玲在路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本来她可以呼叫对方前来接应的,无奈在吉普车翻车的时候她的无线电通讯装置弄丢了,就算当时没有摔坏,经历了TNT的问候之后也肯定报废了,因此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渗血的女人只能强撑着身体一步步的前行。
还好,她终于还是赶到了预定地点,那个一向很讨人厌的罗德旺此时正带着另一支车队在这里等着她。平生第一次的,覃玲觉得那个满脸奴颜卑膝的家伙看起来也不那么令人作呕嘛。
但很快她就发现,狗改不了吃屎,那条老狗依然还是那么令人恶心。
出现在预定地点的不止伞兵部队,还有一群难民打扮的人。那些人有老有少,大包袱小行李,或站或蹲的围在车队旁边。士兵们不但没有赶他们走,居然还在帮助那些难民,有的战士把巧克力牛肉干等补充热量的食物分给难民中的孩子们,医疗兵还在给受伤的难民们包扎,军民之间其乐融融,别说有多欢乐了。
最可恶的当属带队领导罗德旺了,他居然在空地上带着小朋友们跳起了《小苹果》。
尼玛,这是在执行任务呢还是部队慰问灾区人民啊,什么玩意儿!
覃玲的出现着实吓了众人一条,百姓们纷纷避让开来,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个浑身浴血的人。就连士兵们也拿起了枪,好像提防丧尸一般指向她。倒是忠心奴才罗德旺一眼就从她的着装上分辨出了那是他的主子,双手高举大声叫道“不要开枪,都是自己人!”说着就冲上前来,扶住覃玲的胳膊,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士兵们仔细一辨认,才确认这是他们的覃处长,赶紧聚拢上来,擦拭的擦拭,包扎的包扎,披毛毯倒热水揉肩捶背忙做一团。覃玲本想大声斥责这群完全不在战斗状态的大头兵们,但一来盛情难却,总不好给战士们泼冷水,更重要的是现场还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呢,怎么说她也要维护一下军人的亲切形象才行。
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分热情的士兵们,覃玲把罗德旺扯到了一边,低声问道“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的。”
罗德旺一看主子面色不善,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陪着小心说话“都是些难民,躲难的。看到咱们在这里集结就过来了,说是看到了我们就好像看到了亲人,有我们在他们就安全了……”
“打住。”覃玲冷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