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安琪将无锡带进来,伸手让座。
无锡心怀戒备地缓缓落座,环视四周,见屋中还算简单,便问道:“我观你也是个修炼之人,刚才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和我动起手来?”
“不动手,怎么知道你的实力,怎么能确认你来的目的。”安琪坐在他对面,望着这个来谈判的年轻道士。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伤你的徒弟?”无锡继续问道。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谈判使者蠢到故意打伤对方的,你应该不会这么傻吧,再说,我那徒弟什么德行我知道,肯定是又非礼妇女,被你给教训了吧。”安琪笑笑道。
“你看看,你连自己的徒弟都管不住,老是欺负妇女弱小,简直毫无人性,竟然还跑去雁龄山问紫霞徒弟的非礼之罪,可真是可笑啊,更何况你的问罪,人家根本就没有犯。”无锡就坡上驴道。
“唉,你我都是聪明人,自然不用拐弯抹角,说白了此次是家师对紫霞的地盘有兴趣,不得已才生出的一计!你虽然是替他来说项,但本身不是雁龄山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安琪道。
“什么都是聪明人,我看你和你的师父一样,简直是笨到极点了。”无锡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怎么说?”安琪能忍得了无锡打伤崎羌,因为她根本不把这个废物徒弟放在心里,但绝对忍受不了无锡说自己和师父都是笨蛋。
“我来问你,你们想要雁龄山到底是何用途?”无锡咄咄逼人。
“自然是和汉国抢地盘了,只要雁龄山拿下,那汉国和熊国便是直接接壤,到时候熊国想要开战,也变得便利了不少,再说雁龄山还是个难得的宝库。”安琪道。
“谬矣,谬矣,要我说,这雁龄山非但不是宝地,反倒是个火药桶!”无锡道。
“哦?你凭什么这么说?”安琪咳嗽一声,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以为就你们知道雁龄山的宝贵,那汉国天师杨常见也早早派了弟子潘无双去游说紫霞投降了,如果汉熊两国想要开战,雁龄山必然就是第一战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别说什么地利的话,大家都一样,什么天材地宝也要被你们毁得干干净净,试问被毁了的材宝又有何用呢?”无锡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得安琪一愣一楞的。
“那要你这么说,我即使要了雁龄山也一点好处都没有了?”安琪被他绕的太晕,问道。
“倒也不能说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你和曲怀殇在熊国皇帝面前总还是开疆拓土的功臣不是?不过即使那紫霞修为不高,也就是个地仙而已,但恐怕他无休止的报复就足以令你们头疼不已,更别说到时候直面汉国以后,更是腹背受敌,得不偿失啊!”
其实这谈话到了这个时候,安琪心中早已经被无锡说的心动,不过碍于自己代表的是曲怀殇,不能轻易表态,因此皱皱眉头道:“你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不过熊国的对外扩张自古就是贪多不厌的性子,那雁龄山早晚是大国的盘中餐。”
“那就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了,我只能对你说,眼下着实不是吞并雁龄山的良机!否则,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的熊国,肯定会付出巨大代价!”无锡捏了捏自己的额头道。
“可是,我师父必然也不肯这么善罢甘休,毕竟他是在皇上面前夸了海口的,要是我这次来,什么都得不到,那皇上震怒的话,我们师徒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到这里,安琪的言下之意是雁龄山怎么也要吐点血了。
“果然是流氓行径,”无锡心中冷笑,“本来就是你们找事在先,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名头,妄想大动干戈,事不成还想勒索好处,真是无耻之尤啊!”
当下无锡也不赘言,站起身来道:“这个,自然也不会让令师徒太难看,紫霞肯定有所回报,这就是你们之间要谈的问题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说罢就欲告辞,却不料那安琪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既然你是一介散修,可愿意来熊国做事,我可以请师父禀明皇上,为你去了不许道士入朝的禁令!”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无锡,明显是被他的能言善辩和出色身手迷住了。
无锡微微一笑,也不欲令她难看,伸手在她的柔荑上轻拂了一下道:“万事皆有可能,一切来日方长!”
说罢竟然是双脚一踩,倏地消失在屋子中间。
安琪痴痴地望着他站立的地方在回味这男子的机智勇猛,却料想不到,那崎羌父子因为安琪为他们报仇不力,早已怀恨在心,连夜上表弹劾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