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面色发白,咬牙切齿道,“老夫人,您也太纵容太相信安容了吧,她这等狡辩之辞,您也信?”
老夫人笑着点头,“我就纵容容丫头,怎么了?她说得每句话,我都信。”
这样直白的话语,窒得王春花差点儿断气。
安阳华暗暗握拳,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
痛感提醒他不要冲动,不要一拳打烂安容和老夫人的脑袋。
安容对于老夫人的信任,十分感激和感动。
“你们都立马给你滚出去,下次要是再敢闹这种无聊的事,看我不家法处置。”老夫人正了脸色,指着王春花一干人等斥责道。
王春花和安阳华只得灰溜溜的带人离开了。
安容在屋内,听到王春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哼,王春花,你以为那盆水只会让你感冒吗?
呵呵,我可是给你加了料的。
一等王春花等人离开,海棠苑安静了下来,安容扑进老夫人的怀中,伤心的说道,“祖母,我差点儿见不着您了。”
声音有些含糊,并有‘咝咝’的痛呼声。
“容丫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给祖母听听,别怕,祖母一定会给你作主的。”老夫人搂着安容,郑重的说道。
当着王春花等人的面,她装作啥事都没有。
但她心中却十分清楚,今晚的事并不会如此单纯。
安容张开嘴巴,指了指道,“祖母,您看。”
眉头蹙了蹙,好痛!
之前为了避免被药毁了心智,她可是用力咬破了唇和舌头来让自己清醒。
方才是用了止痛的药,不然,哪儿还能说出话来!
老夫人这才惊讶的发现她的舌头和下唇里面,有多处伤口,血糊糊的。
“容丫头,怎会伤成这样?”老夫人瞪着眼睛问道,眼眶情不自禁红了。
“我要不这样,就差点儿真的遭了那王世贵的毒手,我是让痛苦令我清醒一点儿。”安容抹了下眼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不过却省略笑脸猴和自己吃解药的事。
老夫人听安容说了事情经过,身子直发抖,面色铁青。
“容丫头,你中了那样厉害的药,是怎么逃回来的?”老夫人哽咽着问道。
安容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好像是上次那什么东方阁主救了我,给我吃了一粒药丸解了毒,然后又送我回了海棠苑。”
撒了个小谎。
“东方阁主。”老夫人的表情顿时恭敬起来。
她有些后怕,想着要不是东方墨及时出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容丫头,你是有福之人,才会逢凶化吉的。”老夫人轻轻拍着安容的后背,温声说道。
安容却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有个毛福,真要有福,就不会有人天天想害老纸。
“祖母,金宝儿和雪球可能将王世贵伤得不轻,应该没事吧。”安容问道。
“哼,那王世贵死了都活该,受点伤算是便宜了他。”老夫人咬牙骂道。
安容拧眉道,“祖母,这件事看来是有人故意算计我,这个计划还真是想得周密呀。先是让人送假信给寿萍,让她离开海棠苑,然后等到天黑,知道我们着急时,派人来报信说寿萍出事,知道我一定会出门。
到了湖边,又故意将寿萍的东西放在一旁,引我过去拿,趁机给我下药,最后王世贵出现。
祖母,您是怎么去湖边的?大夫人喊您的?”
“哼,不是她又是谁,我这晚饭还没到嘴,她就匆匆跑了过来,说有婆子看见你与一个陌生男人在湖边私会。她担心你年轻不懂事,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体来,我当时就骂她胡说。
她说我若不信,可以随她一起去瞧瞧,看着她那兴师动众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问题,果不其然。”老夫人说了事情经过。
“可真是巧呀,我这边有人引着去了湖边,您那边大夫人跑去喊您去湖边。恐怕,大夫人不是担心我做什么不堪的事,她是担心我不做什么不堪的事儿吧,她是想让您看我丢人呢。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没称她心如她意。”安容嘲讽着说道。
“唉,容丫头,你又受委屈了,只是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没什么确切的证据,不好明着去找她算账,真是可恨。”老夫人叹气。
安容则笑着反过来安慰道,“祖母,您别难过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人在做,天在看,那些害人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笑得灿烂。
而安家的葛园内,却气氛凝重。
周大夫仔细检查了王世贵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怎会这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