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把我的私人飞机都给淹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不, 我可是说真的, 她从俄罗斯一路哭到夏威夷,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她哭的本事跟当教练的本事旗鼓相当。”
“我想想, 我实在想不起来她说过什么了,噢噢她说她干过的最疯狂的事就是当她还是你的主教练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了, 你想,她也没说错什么,我们一向认为她很理性, 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但他妈的,她居然跟你一起纹了一对傻逼纹身……”
“你伤透了她的心,她也伤透了你的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要把女孩儿变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已经这么做了,那么永远别睡她,你瞧瞧现在是什么结果, 你既失去了你的情人,又没办法让你们的关系回到往日, 你不会真的以为什么都没改变吧?”
……
内森尼尔喝多了酒话多得像一个叽叽喳喳的七年级的小女孩儿。于是,这个叽叽喳喳的七年级的小女孩儿把自己的朋友的秘密全部兜了出来。派崔克盯着美国人的眼睛,不禁又怀疑, 他可能是故意的, 那也许跟他自己的恋情不顺有关, 应该是跟子翔的小妹妹。派崔克听子翔抱怨过,但那家伙从来不愿意细说,派崔克当然不会去问。无论如何,派崔克很感激内特给出的这些信息。他也更明白她在温布利给他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我们会再次伤透彼此的心吗?
但凡得如此小心翼翼,那必然是极重要,极重要的。
他十九岁的时候问过她,如果他二十七岁,她三十五岁,事情会不会简单一些?这跟年龄有关吗?
这跟他们相差的年龄无关,但的确跟他们自身的年龄有关。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他那时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要得到;自己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棒球比赛已经结束了,派崔克放下牛奶杯,想起《Moneyball》的结局,那个时候他问她怎么看待那个结局。
她说:“适合比利-比恩的结局。不是我的结局。”
派崔克望着窗外的阳光,他其实一直都觉得比利-比恩是个罗曼蒂克的人。当然,那是一种难言的感觉。
他轻微活动了一下右脚,他一周前又经过了一次手术。这次,也许真的能恢复了。
****
他们总说南美洲的姑娘们,热情是天生的,好身材也是天生的,而她们的屁股是上帝的恩赐。红酒流过她们蜜桃一样的曲线,在拉丁舞曲的怂恿下,她们再次晃动起来。这似乎只跟性有关,又似乎,跟性毫无关联。
他们还说南美洲的男孩儿们,天生就有一双会踢球的腿,无论天气多么燥热,他们始终追逐着皮球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他们渐渐长大,有的去欧洲踢球,成为大球星,赚了很多钱。然后娶最热情最性感的来自故乡的姑娘。那姑娘可能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模特,也可能是中学教师。
莱昂-费雷拉发觉自己可能跟装模作样的英国人待了太久了,又或者是跟一位女教练合作太久了,这个派对在他眼里,逐渐变得无聊起来。反正除了酒精,就是物化女性。
噢不不,他仍然喜欢热情的姑娘,喜欢她们桃子一样的屁股。喜欢这样的夏天,喜欢这样的假期。他知道英格兰的七月很冷,跟这里比起来。他也知道,等他回到伦敦,他妈又该下雨了。细雨里,总有那么几个蠢蛋在用他们奇怪的口音骂骂咧咧。苏格兰口音最难听,其次就是……完了,真的待太久了,他连他们的口音都能分辨出来。而在场边或者场内,克里斯汀、提姆会吼叫着让那群家伙闭嘴。
莱昂盯着晃动的屁股,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想念西伦敦的绵绵细雨,还是恨死了那天气。
“莱昂!莱昂!”有人在叫他。
莱昂晕晕乎乎地抬头,不远处好像有人把不该带的东西带进来了,他皱了下眉。
“你经纪人的电话,要接吗?”那人站在泳池另外一头大声问他。
音乐声太大了,莱昂想。
“闭嘴!”莱昂吼了一声。没人搭理他,拿着他手机的哥们一脸困惑。
“停!所有人都出去!派对结束了!”莱昂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音乐声骤停,人们看向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莱昂又说了一遍,这一回他轻声细语。人人都听清了,脸上写满失望。
去他妈的,莱昂想。他往自己的手机走去。
经纪人告诉莱昂,目前有哪些俱乐部对他有兴趣,转会费可能会达到1.5亿欧元,他的薪资会比现在更高。
莱昂始终没吭声。
“难道那女人回来了动摇了你离开的决心吗?莱昂,你应该去更大的俱乐部,你难道不想赢得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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