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通判二老爷不想深究,这要是换了你,你儿子被打成那样,还被人诬告成强抢民女,你心里怎么想?你能轻易的放过别人吗?你这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还真为你那鸡蛋是金子打的?”
邹老爷子头一次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训斥马氏,而且言辞又这么绝烈和不留情面。马氏也自知自己做的确实不对,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还嘴,只是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邹正业不忍心了,这毕竟是他娘,当着几个孙子孙女还有孙媳妇的面被训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出门。
便站起来说道:“阿爹,娘也知道错了,我看,这事就过去吧!”
“不能过去!”还没等邹晨出手拉邹正业的衣襟,邹老爷子便敲了敲案几禁止他再说话。
“以后家里的事,不论是任何事,正达和正业不吐口,这事就不能办。咱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们兄弟俩个了。老大,你要是不想听俩个弟弟的,你就只管自立门户,我不拉着你,但是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弄走一文钱的东西,我身上从里到外都是你俩兄弟给添的。”
邹正义一听还有自己的事,急忙堆出一脸笑来,说保准听话,以后啥事都听俩弟弟的。
邹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又对大郎和三郎说道:“以后你们爹娘的银钱,就归你们俩管了。以后他们要是想huā钱,就管你们要,要是觉得他们要钱去做啥不好的事就来回我,自然有我教训他们。正义,把你腰里那钥匙给我解下来……”
邹正义听了父亲这样说,慌的用手捂住钥匙就想往外跑,刚挪动步子看到大郎和三郎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苦着个脸,把钥匙不情不愿的从腰上给解了下来,伸手递到邹老爷子的案前。
邹老爷子一把接过,然后递给了大郎“大郎三郎看看,是不是这些钥匙?”大郎和三郎俩人接过钥匙后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家里钱箱的钥匙,邹老爷子便点点头说这钥匙以后就归他们兄弟保管了。
朱氏蹭到邹正义的身边,讨好的对邹老爷子说道:“阿翁,那,那万一我和你大儿子要是生病咋的……”
大郎立刻接到“若是父母生病,我和弟弟自然要请医延药,绝不敢怠慢的。”
“你们俩个,一辈子混不吝。”邹老爷子说道“做啥做不好,要不是你们有俩个好弟弟供养着你们,就凭你们俩个,早就不知道死哪个阴沟里去了。反正我说啥你们也不听,但是我就一句话,想在老邹家呆着,就得给我守老邹家的规矩,我老邹家的规矩就是这个家是正达正业当家。”
“正业啊!”邹老爷子训完了儿子又沉默了一下,才道“给你大哥也打口井吧!这钱啊,我来出,老宅那你知道的,连口井也没有,将来,吃水难啊,……”
大郎和三郎一听要打井,立刻笑逐颜开“爷爷,不用,不用,我们有钱,我们打一口井就行了。本来我们也和洪大师说过了,可是他说要把我们排到最后,只要能让我们往前提提就行,不用爷爷出钱。”
“这钱还是家里出吧!”邹正业看到侄子们这么懂事,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这两年为这俩侄子操的心那是全还回来了。一口井不就是二十二贯吗,家里随便挤挤就能出来。
“成!”邹老爷子拍板“这事啊,就这么定啊!”
“现在,让小晨来说说,这以后,咱这个家该怎么办。我看呢,今年这个春估计是要旱了。””一说到干旱,邹老爷子的声音猛的低沉了下去,不仅他的声音低沉了,屋子里也陷入了安静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邹晨。
邹晨便把这几天所做的安排都说了一番,末了补充道:“〖药〗品我已经让一民去时记购买了,这几天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购买了不少,象是盐更是买了五十斤,就怕万一哪一天突然断盐了。粮食咱家的够吃,不过还怕不够,我想再去多买一些大米小米。还有一点需要大家注意一下,在干旱来临之时,极有可能会有大批的流民,这些浪民带来的将是疾病、死亡和瘟疫,所以到时我希望咱家里的人都先喝点防疫的药。”
“其次呢,有两件我觉得以后可能会发生,第一,官府极有可能会强行征粮,所以咱们要先把粮食给藏好,这个在盖院子的时候,还好咱们偷偷盖了一个大的地窖,到时可以藏一些粮食;第二,流民一来,极有可能发生暴*,甚至死人也是常事,我希望祖父可以用族老的身份向族里提议,咱们沿着邹家庄修一道厚墙。”
“修墙?”家里的人听到邹晨这个想法,都吃了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