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轩出了离了玉朝云父子的视线便是摇头一阵暗叹,有些事情外人始终没办法帮着做决定,希望六皇子那边能够尽快有好消息传出,届时给玉瑾然一个好出身,他就不信玉朝云和文氏敢逐了玉瑾然出族。
循着玉瑾然说的地址,艾敬轩顺利的找着了红坊一个小宅院,看了看四下左近的各色青楼楚馆,艾敬轩有些后悔急急的来了这么一趟;景春更是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没赶着马车转身便逃的冲动。
“少爷,咱们真的非得在这里谈生意吗?您就不怕少夫人得了风声……”
啪——
艾敬轩手中的折扇敲在了景春脑后,“胡说八道什么你!本公子这可是做正事,有你说的那么龌龊吗?”
可不是,景春一副鄙视加谴责的眼神让人觉着他艾敬轩就像是来寻花问柳的似的,当然,他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其实也是很好奇红坊的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
“叫门!”眼前的红漆小门看着就没左右的门头大气磅礴,真搞不懂这段皓庭怎会住在此等地方。
“谁呀?”随着小门吱呀一声打开,艾敬轩眼前一亮,这宅院倒是别有洞天!
此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间,推门望去便是一条由碧纱垂挂的宽阔回廊,青翠的碧纱帐子随风轻轻飘舞,让人在夏日的午后倍感清凉,踏上其间,远处隐隐传来娇声燕语,风中也像是多了一股醉人的女儿香。
“这位段老板倒是挺会享受的?”艾敬轩用扇骨顶着下巴,缓步在青翠的回廊间,也看不清回廊外的精致如何,只觉得凉风习习,丝毫不像是置身夏日艳阳之下。
“我们家老爷那也是生活所迫。”红坊的管事姓薛,乃是段皓庭最倚重的左右手,艾敬轩的名帖刚刚递上去,这位薛管事便一面飞报段皓庭知晓,一面迎接到了门边。
红坊的这座宅子门头虽小,里面却是极大,艾敬轩见不到的地方都是由小门通向左右两间做生意的楼中,中间这所宅子作为段皓庭平日休息之所和调/教楼里姑娘的地方,自然清雅之中又增添了不少旖旎之感。
段皓庭刚刚处理好手边的事务,听得艾敬轩上门也是心里一惊,老远便迎了出来;前些日子还是在沧澜溪的庄子上有幸见得一面,倒是不知这位未来侯爷来找他这么个低贱的商户有什么见教?
两人都是心思百转千回的精明人,见面一番滴水不漏的官方问候、百般试探之后,艾敬轩直奔了主题:“段老板可曾记得曾在沧澜溪杨小姐的庄子上见识了那‘翡翠’的事情?”
段皓庭是商业触觉何其敏锐之人,当下一挑眉:“莫非艾公子今日前来便是为着这翡翠一事?这是人杨家的生意,艾公子不会想要横插一脚吧?”
他话中的回护之意倒是让艾敬轩惊讶了一把,这位穆家表亲不会还没认清形势认为穆杨两家息息相关,不想动表亲家的财路吧?“段老板猜得不错,的确是为着这事情来的。杨小姐准备在京城繁华处再开一家玉石铺子,你也知道她如今势单力薄,又是个女流之辈;内子和她交好,怜她生活不易,求着我出面帮着杨小姐跑跑腿。”
段皓庭心里一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就祝愿二位财源广进了!”
艾敬轩见段皓庭不主动上套,心里讪讪,打开了折扇摇了两摇,只得再暗示道:“听说段老板在楚州有一家玉石矿,不知道玉石的质量如何,数量又能否跟得上一家大玉石铺子取用?”
“你们不是有那种翡翠吗?”段皓庭依旧不动声色,实则脑海里飞速的运转起来,想到那清冷女子眸中的疏远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楚州几座大的玉矿不是掌握在户部就是掌握在玉家的手中,像我们这样的小户又能找到什么好矿脉?”
“段家还是小户吗?”段家虽然在京城名声不显,但段家的势力可不小,段家家主还是顺和商业协会长老会的一员,如此大家族被段皓庭用“小户”来形容还真是讽刺。
“不怕艾公子笑话,我段皓庭可是几乎被宗族除名的浪子!段家是段家,我段皓庭是段皓庭!”段皓庭苦笑着回道:“若是我有段家的势力在手,又怎会被挤出了楚州。说实话,我楚州的玉石矿眼看着就要赔得个血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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