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会这么说,自然是坚信圣君不会令我失望的。”他在威胁他,在他威胁自己的同时。
黑亮的眼中带着坚定,没有一丝退怯。
千珩其实早已知道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还是被他的眼神给怔住了,他的气度傲然凌冽,丝毫不属于一个年轻的继承者,好似万物在他眼中早已是浮云那般满身不在乎,他不禁皱起眉细细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如果,他是自己的继承人,是属于天界的,那该有多好。那时,他有一阵的犹豫,心中也有了另一种感触。
但是,他终究是魔界中人,哪怕其能力再强大,都不会是他天界中人,带着噬恶的血脉,这样的人怎么会比得上天界高贵的善性,六界之位也终究只能是天界所有。
许久,鵐都没见千珩做出回应,期间看着他复杂多变的神情,从一丝喜悦到一目冷漠,转而间又恢复了如同常日的温和。
现在的他,对他展颜一笑,退后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那样一笑,整个人竟带着一种朗月清风般的气质,全然跟他刚才那副脸色不同。
好半晌,他只是盯着他看,未说话,静默在两人之间晃动,终于,他还是开口了。
“鵐鸦,你果然不一般。”千珩说,眼中闪着一丝兴味的光芒,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之后,他目光向右侧一处看去,他们所站的地方恰好是大殿中央处,而他所看去的方向是通往天际之崖的走廊,望眼看去,倒塌地柱子已经阻断了那个走廊,满目狼藉,遍地的碎屑一片乌黑。
他慢慢地转过视线,将目光投注他身上,噙笑意味深长地说,“答案还是需要你自己找的,而我也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指了指他右手处,蔚然一笑,随后又说道,“这里你可以随意出行,我许可了。”
他指着的地方,右手处的衣袖中正躺着那枚微微泛着光亮的羽钥,鵐面色不变,听到他的许可,沉声谢道,“谢过圣君。”
在他未察觉下,鵐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灵气去掩掉了羽钥不断发出的光芒,作势握拳向其做了一个礼。
千珩摆了摆手,“先别谢我,能不能找到···还只能靠你自己,而且你将承受这一切带来的后果,你已经选了这条路,那就别后悔了。”
“自然,我必定不会后悔。”鵐应道。
“这酒看来是喝不成了,如果还有机会,再与你好好畅饮一番吧。”千珩幽幽说道,语中带着浓浓的可惜之意,不禁摇了摇头,想着自己说的这话也是可笑,都不知道对方是否乐意与自己喝一番,自己竟在这自说自话。
“既然是圣君的盛情,鵐自然奉陪。”
“好,希望有这么一天吧!”他轻声说道,目光又向那处走廊看去,随后才收回视线,对一边的鵐说,“那么,你自便吧。”
说完,他便踏步走向门口处,站在身后的鵐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