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霜轻轻的掀开帘子一角,好奇的看了出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男子,正跪在地上,长相很是斯文,他的手里捧着一张纸,“小的知道陵王妃在马车上,所以才特地候在此处,深知惊扰了娘娘圣驾,但就算是一死,张源也要将此事呈交,希望娘娘可以将这封信转交陵王殿下。”
唐夜霜缩回头,而这时云墨寒闭着眼睛在休息,外面所发生的事似乎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见马车上没有动静,清流跳下马车,“如果你敢再拦着,我必不会对你客气。”
那人笑了笑,“草民只是一介书生,身上背负着天大的冤情却无求告之门,如今知道陵王与陵王妃平定倭寇,深得民心,所以才冒死前来请求。一旦离开这里,草民也必命性命难保,怎么还会怕死呢?”说完,开始重重的磕头,那一声的响声,直叫唐夜霜的眉头越皱越紧。
“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还是一介书生,肯放下清高的身段,这样当街喊冤,应该不假,只是,云墨寒,你说他有什么冤情呢?”
云墨寒半晌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了,你之前说如果我和陵王殿下熟,要帮你做什么来着?”
“替这个人讨回公道啊!看看他的那封底信,值不值得帮再说,你觉得如何?”唐夜霜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她分明要说的就不是这个,云墨寒趁机装睡,现在知道她有了要帮人的心思,居然就把她的这个人情给用了。
“没想到你用毒如神,居然也有这么善良的心肠。”
这句话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唐夜霜嗤了一声,“这两者不冲突。”
“清流。”
清流立刻从那书生的手里接过书信,递了进来,云墨寒只是扫了一眼,便交给了唐夜霜,哪知唐夜霜一看完,立刻纵身跳了下去,一把将那书生提了起来,“徐州虽然远离京城,但也是在天子脚下,哪有人敢这么大胆?”
“为官者欺压百姓,对于百姓来说是大事,可是,对于为官者,做出此等恶行,就算是让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看重的。”书生看着唐夜霜脸上的面纱,眼神平静的说道,只是那平静下面的哀伤,唐夜霜也看得真切。
唐夜霜不由得笑了,“既然你说是连皇上也不会看重,为什么你就认为陵王会帮你?”
书生垂下眸子,“陵王妃敢只身一人闯入龙潭虎穴,陵王殿下处事果断决绝,草民便只能将这冤情呈于二位,这便也是草民的唯一出路了。”
唐夜霜往身后看了一眼,猜想云墨寒应该是听得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但仍然提高了一点音量,“这件事情陵王也不会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做决断的,我们会派人调查这件事,然后再作决定。”
说完,转身利落的上了马车。
那书生赶紧跪至一边,哽咽着跪送两人离开。
一上车之后,唐夜霜就显得有些不安分了,而云墨寒仍然在闭眼小憩,她扫了一眼,“你说这书生成亲当日,那个狗官怎么就知道书生的房里有叛国诗词呢?好吧,有叛国诗词你抓人就好了,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媳妇抓到床上去呢?不过,书生的媳妇很令人敬佩,为了诉冤情,怀着狗官的骨肉,于他家门口给自己开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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