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包括他的挂饰也没有,所以说与秦怀争斗的人,并不是庄天乐!”云墨静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一亮。
唐夜霜点了点头,然后道:“凶手杀人的手法十分果断,在知晓秦怀手里有他的东西时也毫不犹豫的掰断了秦怀的手指取回对他不利的东西。接着又在那人声鼎沸的怡红院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庄天乐给弄到了秦怀的房间里——结合这几点,可以确定凶手是个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的人。再加上凶手的身量过高,寻常女子达不到那一标准,想必应该是名男性。”
云墨静闻言,对一旁记录案情的侍者摆摆手,示意让侍者将这些细节好好记下来。
“凶手设计这一切目的我们还不得而知,毕竟此事牵扯复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凶手肯定跟秦怀有仇,不然也不会那么果决狠辣的对待秦怀的尸体,掰断他的手指了。”唐夜霜说道。
云墨静闻言一愣,随即他道:“凶手有什么目的不是显而易见吗?想要挑起皇权势力与江湖势力的纷争之类的……”
“你又先入为主了。”
云墨静话还没说完,唐夜霜就打断了他,然后道:“现在的情况的确是皇权势力与江湖势力起了纷争没错,可凶手做这件事情时,不一定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当天与秦怀发生矛盾的人只有庄天乐,嫁祸给他,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这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唐夜霜这话,云墨静也哑口无言,唐夜霜说的没错,当天与秦怀发生矛盾的只有庄天乐,杀了秦怀,不嫁祸给庄天乐,那还能嫁祸给谁?这可是最合理的选择啊。
“不过。”
这时候,唐夜霜话锋又是一转,她语气深沉道:“凶手武功这么高,完全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了秦怀,他人根本无法找到证据,所以极难追查到凶手的身份。既然如此,凶手完全不必担心有人会发现是他杀的秦怀,所以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嫁祸给庄天乐。可他依旧这么做了,最后的结果导致了皇权势力与江湖势力的对峙,这一举动也十分耐人寻味。”
唐夜霜这话锋一转,又是把话题拉扯回了最初,这让云墨静分外纠结。
“这么说……那凶手还是有可能是有意引起这一结果,让皇权势力同江湖势力作斗争了?可这两个势力若是对上了,貌似对谁都没好处吧?”云墨静说道。
唐夜霜闻言,微微挑眉,她提醒道:“大体环境是没有好处的,但是在部分环节上,也许对凶手有利可图,或者是能让他达成某种目的——哪怕是损失一些利益,也要达成的目的。”
听到这话,云墨静顿时微微一愣,他陷入了沉思。
可云墨静还没来得及深想,唐夜霜便是抬手一拍他的肩膀,然后道:“走吧。”
“啊?”
被唐夜霜突然拍了肩膀,云墨静先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随即大叫了一声,嚷道:“你的手刚刚还碰过了尸体的!”
“对啊。”唐夜霜点点头,毫无愧疚的模样,她道:“所以刚才拿你的衣服擦了擦手啊。”
“啊!真是晦气!”
云墨静几乎要疯了,他瞪了唐夜霜一眼,然后道:“我去换衣服!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说罢,云墨静就跑路了,看他那副嫌弃的模样,似乎真的把唐夜霜的话当回事了。
然而当云墨静换好了衣服回来之后,他气冲冲的走到唐夜霜的跟前,道:“你耍我!”
“我怎么了?”唐夜霜脸上带着淡笑,一看就知道是干了坏事后的得意模样。
云墨静见此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道:“你当时验尸的时候带了手套!你拍我肩膀的时候已经把手套摘下来了!你那么说是故意耍我的对不对?”
“我又没说我的手脏。”唐夜霜却是不认这个罪,“是你自己说我的手碰了尸体,火急火燎的跑去换衣服的啊。”
“你……!”
云墨静算是拿唐夜霜没辙了,他一甩衣袖,深叹一口气,似是无奈,他气哼哼的瞪了一眼唐夜霜,然后道:“算了,这事就这么揭过吧。你刚才说要去哪儿?”
刚才唐夜霜拍了他的肩膀,说了句“走吧”,想也知道唐夜霜是打算去某个地方才说出此话的。
唐夜霜闻言,便道:“去凶案现场啊,发掘更多关于凶手的罪证,找到更多可以洗白庄天乐的证据。”
说着,唐夜霜便要往外走,云墨静也连忙跟了上去。
谁料,没走两步,唐夜霜的脚步忽然一顿,“啊”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云墨静,问道:“庄天乐当时穿的衣服你看过了吧?”
“看过了,那是我亲自去他家拿走的。”云墨静点点头。
随后唐夜霜又问道:“那衣服上的血迹大概呈现什么模样?”
云墨静答道:“腹部处溅到的血较多,其它地方就是一些零星的血点。”
唐夜霜闻言,顿时唇角一勾,她道:“好了,又一个洗白庄天乐的证据来了。”
顿了顿,唐夜霜又道:“我们已经可以证明是凶手捂着秦怀的脸,近距离捅秦怀的心脏部位了,按理来说秦怀心脏部位受伤喷血,凶手的衣服右胸位置应该会有大块血迹才是,然而庄天乐衣服上却是腹部有血迹,更加证明他只是在秦怀死后被凶手利用捅了秦怀腹部两刀罢了。庄天乐确实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