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绿霓……绿霓姑娘现在就在前厅,其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好汉……”
没有耐性听他口中求饶的话语说完,风起已经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转而身形迅疾地朝着前厅而去。
等着他……务必要等着他……
前厅的拉锯战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唐夜霜始终不慌不忙地一百两一百两往上加着,到最后已经一路哄抬到了三千两,反观陆耀宗,虽然也是此次加一两喊价的逐步跟进着,却已经有些脸红脖子粗了,只指着楼上折扇轻摇不慌不忙的唐夜霜惊疑不定地盘问道,“喂!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我什么来头重要么?只要出得起这份钱就行了。”唐夜霜避而不答,姿态倒是无比不客气,一面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嘲讽道,“现在已经喊到三千两了,陆公子还要继续往下跟么?”
三千两白银,对于陆老将军府中倒并非是负担不起,但是想想也可知道,老头子要是知道他挥霍了三千两白银就为了买一个花楼女,估计能气得昏过去。
但是此时此刻的陆耀宗早已经跟唐夜霜抬杠得昏了头脑,又听闻她语气里细微的嘲讽,哪里还顾得上这样多,只知道一定要在这个场子上挣回自己的面子来,最后干脆借着一点酒劲儿豪气干云地一拍桌面,“老子这回直接出五千两!小子你还敢跟老子争?”
那坐在旁边的管家儿子为他倒酒的手稍稍一顿,差些要被他的口出狂言给吓昏了过去,一面心中也很是绝望:这一回他捅下的篓子,怕是自己顶罪也收拾不起了。
这已经算是历届花魁以来赎身的最高数目了。
一语既出,底下人的讨论更加热烈起来,而刚才那个还面如死灰的老鸨此刻笑得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迎春花一般,只专心致志地算着价钱,很是庆幸。
“哦?”唐夜霜挑了挑眼角,对着眼前人那一副拼死拼活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一边好整以暇地也道,“五千两。”
“小子,你懂不懂规矩啊!”陆耀宗此时的酒意刚上了头,看着楼上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子只觉得打心底的讨厌,听到他这回口中话语总算出现了纰漏,只当做他是慌了阵脚,更加手舞足蹈起来,“老子出的就是五千两价码!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没有钱了?”
见唐夜霜神色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没有接茬,那陆耀宗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头,得意洋洋地咧开了一个笑容,便也忘记了自己花了五千两硬生生地抬高了绿霓姑娘身价的事情,便开始张嘴嘲讽道,“小子,钱都还没有备够来竞价什么姑娘啊,居然还敢跟大爷我抢女人。看你面生,想必是初来乍到,尽可以出门去打听看看大爷是什么人物!”
旁边的几个纨绔子弟此时也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早就已经失去了判定的能力,听到陆耀宗发话,便也零零落落地借酒起哄起来,“小白脸!怕了吧!快滚回家吧!”
端坐在雅间里头的云墨静忽然间扑哧地笑出了声来,一面摇了摇头,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继续准备默默地观赏着眼前这一出好戏。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这样不自量力地去触唐夜霜逆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