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那群毒物,剑光凛凛之下,死伤无数。
那个老者见此,更为恼怒起来,笛声愈发刺耳尖锐起来,几乎快要破了音去,诡谲难听。
在笛声的召唤之下,各类毒物却突然暴涨了几倍,更加骇人起来,前仆后继地想要穿过那条由药粉拦着的线,虽然依旧是一个接连一个的死亡,但是后来的毒物皆游走过那些胀大了的尸体去,重新扩散到了一个大的范围。
“这是什么巫术!”纵然是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的唐夜霜,见到如此场景也是一阵背后发麻,一面忙登上那块高石,协助云墨寒一起斩杀下那些毒物,心头却始终没有个底。
这样车轮战下去,他们定然落不着好处。
而那头的老者似乎已经看出他们处在强弩之末,枯槁的面色因为欣喜而红润起来,眼看着就要更加卖力地吹奏起笛子时,他手边的那根碧玉笛子却被一只纤纤素手拿过,拦腰折断了。
一时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毒物们纷纷发出挣扎痛苦的嘶吼声,不一会儿,便已经统统倒地,化成脓水重新归于了地底下。
而刚才的那阵地动山摇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有了刚才的对比,此刻的山洞几乎静得连一根针的声响都听得见。
老者震惊之下马上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面容是一片不可置信,只嘶哑着苍老的嗓子怒道,“水萝圣女!你是想包庇我们的敌人么!”
“你们惊扰了圣主大人的宁静!”水萝毫不畏惧老者的指责,手腕一动,便将那那支已经被拦腰折断的竖笛捏成了齑粉,随风飘逝而去。
她站直了纤瘦的身体,正面地对上那个枯槁老者。一张巴掌般大的苍白小脸上眼神如炬,意外的很是坚定,“我水萝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圣主大人的地方!”
老者一噎,随即诡异地笑了出来,“看来你是执意要偏袒这两个赤月人了,偏袒赤月,便是背叛湘西,这样的一个叛徒,怎么还配侍奉圣主!”
话音刚落,他猛然抽出身边汉子腰间的一把长剑,一抬手,猝不及防地向她刺去。
“不好!”唐夜霜惊叫一声,手中的飞针疾驰如电,就要朝着那个老者的身形而去,然而却已经来不及。老者的长剑已经没过了那个纤细的身段,自背后冒出一截血淋淋的剑尖来。
她分明是看到了的,却仍然不闪不避,只固执地挡在他们前头,面上的神色空洞又充满着奇异的坚定。
殷红的鲜血散成了一片迷蒙的血雾,水萝的身体微晃,回过头来有些迷离地看着没过自己身子的剑一眼,好似好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的死亡。
与此同时,老者的手腕也已经被唐夜霜所发出的银针所刺,一时疼得抽开了手,连带着手中的剑硬生生地从水萝的体内抽离开来。
没有了剑刃的支撑,水萝的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霎时如一只折了翼的蝴蝶般,踉跄跌下高台。
洞中血腥弥漫,如同修罗场。
唐夜霜几乎快要咬碎一口银牙,一时间只拖了拖旁边云墨寒的衣袖,大声道,“去看看!”
水萝一袭青衣早已被鲜血染红,蜷身卧在寒冰之中,如同一朵盛放的大丽花。与此同时,身下冰封的湖水却在鲜血的浸润中,一点点的消融,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动,然而却足够引起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