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肯定是断了几根。
“这一鞭是因为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直称本王妃为‘贱人’。本王妃是赤月国陵王的正妻,对陵王妃不敬,便是对赤月国不敬!一个外国公主,何以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身上阴寒的杀气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如九殿阎罗。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阳光灿烂明媚,此地笼罩着一片阴寒,围观的人也不再起哄叫好,眼中蕴藏着的不知是敬还是惧。
鸠罗公主此时已然浑身是伤,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哀号堵在喉咙中,渐渐的连叫嚣的声音都没有了。
恰在此时,唐夜霜的鞭尖倏然绷直,直追鸠罗公主的心口。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惊呼,心中都以为若按照原先的力度,这一鞭下去,鸠罗公主必死无疑。
鞭风狠戾,撕刮开了她胸前层层叠叠的衣裳,眼看着就要冲入皮肉。
苏罗那灿金的眼眸几乎快要染上了血色,身形一动,已经悍然撕毁了此前立下的条约,直朝着鸠罗公主的方向而去,然而唐夜霜却及时收了势,轻飘飘地睨了她和鸠罗公主一眼,随即松开了马缰,纵身跳下马来,朝着鸠罗公主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乌黑马鞭,对上那空洞洞的黑色眼眸,仿佛从地狱中刚爬出的恶鬼,又像是修罗。鸠罗公主眼睛陡然睁大,只觉得全身的伤口都在发麻,仍是偏执地咬着唇,咕哝出断断续续的话来,“你……唐夜霜……你不能杀我……”
然而唐夜霜却只是轻飘飘地与她擦肩而过,略显苍白的面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浅浅的笑,原本过分平静的瞳孔里,逐渐流光溢彩起来。
唐夜霜确实想直接杀了她,毕竟武场之上无生死,这是此前就立下的规矩。然而如今她毕竟也是银琅国来的公主,地位尊贵。若是在这里真的动了手,恐怕不好交代。
于是她撇过身子来,对着眼前疾冲而来的苏罗那抱了个拳,“承让。”
这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苏罗那的眼神郁沉,最后只挥手道了一句,“带公主回去养伤。”便不再多话了。
他既然没有更多的举动,唐夜霜也不欲再挑事,只安定地垂眼站在一边,仿佛自己刚才什么都未曾做过。
在经历了这场开头戏以后,便到了正式的狩猎阶段。
云墨寒自然是跟几个皇子一道比赛,说是要猎雪原上的那只鹿。唐夜霜背上本就受了伤,虽然对于她来说这点小伤小痛并算不上什么,但也不欲再这样闹下去,只慢悠悠地骑着马,跟在了他们的后边,一边垂着眼睛思考着近日以来的问题。
按照楚月那日跟她透露的消息,苏罗那即使渡过那毒,如果没有寻到解药的话,也撑不过半年时间。也就是等于,在这半年时间内,苏罗那一定会有大举动,受人所托也好,就是冲着皇室宝库也好,总而言之……再也不会有太平日子好过了。
再退一步,假如在这场王城之战后苏罗那占不到好处,那唯一的结果大概就是开战了。届时云墨寒一定会披挂上阵,想必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总而言之,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这对夫妻都落不着好去。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一阵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