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人,自有一套规矩,直系效忠于哪位主帅,便定然不会轻易更迭变主。更何况陵王带领他们沙场杀敌数载,同吃同睡,早已经养出了兄弟般的情谊,又精通战术,运筹帷幄无不精算打量,早已经为所有将士们敬重爱戴,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短短时日的消失而就这样拱手将这至关重要的军权让人?
想到这里,副将只又朝着面色难看的许太尉利落地抱了抱拳,看似是恭敬的神态,然而话语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太尉大人如果今夜不能拿出虎符的话,就暂行先回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已经明确地下达了逐客令。
“放肆!”许太尉这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转过神来。
思及他贵为国舅爷,平日里人人皆笑脸逢迎,就连那些而过一品大员见到他也都得低个头,如今却在这个小小副将面前吃了个闭门羹,当即勃然大怒起来,猛然一挥手,身边的禁卫军霎时团团包围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副将。
与此同时,副将身后的三万将士也整齐地操起手中的兵器,将其对准了团团围拢的禁卫军,双方僵持不下。
许太尉看着那些个倔强坚毅的面孔,怎么看怎么恨得直咬牙,然而却不得不端正了仪容,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沉声斥道,“不过是小小副将,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煽动军心,带头违背圣意,可谓狗胆包天!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以军法处置了!”
说罢,许太尉已经眯了眯那双绿豆眼睛,里头透出鲜明的凶狠之意来,一边高声道,“按军中律令,妄自煽动军心者,斩立决!”
既然这些个硬骨头们都这样不服管,那他便先来个杀鸡儆猴,反正留着这么一个顽固的刺儿头对于太子掌管军权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借着这个由头早早除掉,也算是为太子殿下的接手铺下一条平坦的大路了。
想到这里,许太尉对于这个副将的杀心便更加明确起来,当即已经招了身侧的一个禁卫军将士上前来,示意他拔刀。
那些个将士们原本就抵触他们的到来,如今见着他们居然要下手斩杀副将,更是一下子炸开了锅,场面瞬时变得混乱了起来,几乎快要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全凭着那些禁卫军勉力拦着,才没有办法冲上去直接斩了这个狐假虎威的太尉项上人头。
许太尉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对眼前这阵骚乱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更被激起了反骨,当即已经冷喝了一声,“斩!”
那位副将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包围圈中间,面对身侧拔刀的禁卫军一员像是根本不惧怕一般,反而仰起头来,铿锵有力地道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后,便就此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跟他效忠的主子还真是一个德性!
许太尉看到这副硬骨头的模样就不禁恨得牙痒痒,然而想到很快这个刺儿头就要血溅当场了,便也松泛了眉头来,只饶有兴致地准备欣赏接下来的场面,一边在心中斟酌着待会应该如何恩威并施地让剩下的这些个将士服软低头,好好按旨意归顺。
眼看着那巨大的钢刀就要碰到那个副将的脖颈,忽然间只听闻空气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霎时精准地弹开了那禁卫军手上将要落下的钢刀。
随着钢刀轰然落地,径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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