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想而知。
几乎是第一时间,许太尉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有些微妙的心虚,然而很快却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以给自己壮胆,掩饰过他方才的几分哆嗦,一边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云墨寒,“陵王殿下,难不成您刚回来就想要抗旨吗?”
“既然只是来宣读圣旨,又是何必带这么一大帮人?这可并不像是皇上的作风,想必是太尉大人自己调动的吧?”唐夜霜不冷不热地开了口,语气中染上了几分嘲讽之意,没有等许太尉回答,便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按旨行事,自然理所当然,倒是太尉大人如此心虚,又是急于调兵遣将,又是忙着杀鸡儆猴,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陵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怀疑圣意!”听到这里,许太尉直起腰板来,对准着唐夜霜的方向用力地晃了晃手中的圣旨,如同重新找回了底气一般,“这可是白纸黑字的圣旨!藐视圣令就如同藐视圣上!这等罪名难不成你们也想担着么?”
唐夜霜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圣旨,稍稍眯了眯眼睛,趁着那头的许太尉还在骂骂咧咧之际,已经劈手将他手中的那张圣旨夺过,自顾自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却又放在鼻下嗅了一嗅,不知道是在闻些什么。
许太尉早就知道唐夜霜是出了名的性情顽劣,此刻虽然对于她毫不留情面的举动很是恼怒,但是想到今天的目的是让陵王乖乖地交付出手中的兵权,许太尉还是暂时先压下脾气,只挑着眉看着唐夜霜逐字逐句地阅览完毕,颇有些得意洋洋,“怎么样?陵王妃既然已经当场检验过了,也应该知道这圣旨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既然如此,陵王殿下您还不把身上虎符交出来,难不成是想要造反么?”
“太尉大人站在这里凭借着一张嘴,以为就真的能够颠倒黑白了?”说到这里,唐夜霜冷然至极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来,将手中的圣旨反转过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这圣旨,是赝品。”
一语既出,霎时举座皆惊。
许太尉面色闪烁过一分闪躲,但想到手中的圣旨乃是许老三生前所打造,其中真假常人又哪里能够在短短时间内这样轻易地分辨出来?想来也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误打误撞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而已,便也暂且将一颗悬起来的心放回了原地,一面拔高了声音,如同是为自己壮胆一般地吼道,“好啊你,唐夜霜!之前不但藐视圣令,如今居然还红口白牙的质疑本官手上的圣旨有假!这等大胆,想来包藏祸心已久,不可不防!”
说到这里,他朝着身后的一众禁卫军挥了挥手,“禁卫军准备!速速缉拿这个叛国的逆臣!收押起来,待改日交给圣上发落!”
云墨寒冷喝道,“本王倒要看看,谁敢!”
那群禁卫军想来刚才也听到了唐夜霜口中的质疑声,听得说圣旨有假,虽然还没有拿出实际的证据来,然而此刻对于许太尉的指令都皆多了几分猜疑之色,再加上云墨寒那声厉喝,更是被唬住了心神,一时间都止步不前着,谁也不想当这个嫌疑人的共犯。
这样的情景显然是许太尉来之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心下一急,当即暴喝道,“难不成你们也要反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