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她心中所想,唐夜霜便也老实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疯狂起来的样子,为了爱情,甘愿做飞蛾朝着火苗自取灭亡的人不在少数。若是真的按你所说,那姐妹俩都对那个男人用情至深,那姐姐一时激动之下,做出这种以伤害自己来获取最终胜利的行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个可能性本王此前也有想过,所以特意询问过了苏员外那个书生的下落,只说事情一发生以后李良就被他怒极之下遣出去了,只留了些银钱让他在外头另找地方落脚。本王派人查到李良落脚的地方,并已经派人在客栈附近蹲守,暗中监察他的动静以及来访他的人了,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
“没有动静,或许就是最异常的动静。”唐夜霜习惯性地屈起漂亮的指节来,敲着面前的卷宗,“若那李公子对她们还算余有情意,怎么会就这样安分老实,真的就这样躲在客栈里头当缩头乌龟了,连姐姐的安危都未曾关心过问?”
“这世间上的人性你还看不通透么?”云墨静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能被她的质疑所说服,“说不定那李公子就是这样薄情寡义、不敢承担责任之辈呢?”
她纠结了几分眉目,暂且将这个疑问压下,又问道,“那个李良,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
云墨静抬起头来回想了一下,“若说日常行为的话,只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除却相貌生得还算清俊潇洒外,其余的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过听那些个仆人说,他平日里待人也算是温文有礼,儒雅非常,又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写出的文章曾经得到京城内大儒的公开赞赏,还广为流传、名声小噪了一段时间,算是最为有希望进入前三甲的人选之一,否则那一向警惕着外来之客的苏员外也不会留他在府中住那么久。”
听到这,唐夜霜这才了然,“难怪那两姐妹会沦陷,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就在府中,与她们朝夕相处,但凡是她们这个年纪的怀春少女,有哪个不会心动的?另外还有苏员外明里暗里默许了他的存在感,所以才会发展到这种无法收回的局面来。”
云墨静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虽然苏员外在外头只说是兴趣相投,但那苏员外肥头大耳的,从前又是靠买官才坐上了这么个位置,跟这么个标准的读书人有什么话题还聊的?本王猜测着,估计着也是苏员外动了那李良日后如果能够有机会中举,落得个什么状元榜眼之类的,也好为自己的女儿寻一条退路。”
说到这里,云墨静不觉摇了摇头,表情依旧有些惋惜,“只是没有想到啊,这退路都还没有铺好呢,便已经成了一条血路,这一回苏员外怕是要后悔死了。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想让自己女儿做皇妃,又想让自己女儿做状元夫人,最后落了这么个两头空,真是莫大的人生打击。”
那头的唐夜霜直接忽略了云墨静后头接着发表的一大堆人生感叹,径直拧着眉目喃喃道,“如果李良的名声真的如此的话,在这种时候怎么也应该装模作样地上门探访关心一下,又怎么会如此安定地待在客栈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