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场活动正式地将最后一丝微醺的酒意驱赶出了脑内,唐夜霜轻微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以后,便一步步地朝着跪着地上的桃夭走去,原本想要询问些什么,然而她才刚张了张口,耳畔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凌厉的动静,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迅疾地撕破周围重重流转的空气,直追她的后背心而去。
她乍停脚步,敏感地侧过身躯,反手一抓,正捉住了那条破空而来的绫罗的一端,循着绫罗另一端的方向回首望去,但见一个身着桃红小衫的女子。
借着月色可以看得分明,那个女子的面庞与桃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为明艳活泼一些,此刻扬起的五官上鲜明地写着愤怒。而她幼细的手,此刻正裹着一圈色泽明亮的红绫,显然刚才那发攻击正出自于她手。
那样柔软的东西,到了她的手中,却是可以夺人性命的最佳武器。恰似她人一般,柔美稚嫩的外表下,手上却早已经断绝过了数以百计的人命。
唐夜霜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庞,不禁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甚意外,“刚才就在想,姐姐出来了,妹妹又会在哪里。现在终于看到身影了,反而安心了许多。”
这对大小桃姐妹向来是同出同进,此前她之所以屡次对桃夭摆出下狠手的姿态,又其一原因也是为了能够引桃灼现身。没曾想桃灼今天的气性却比她印象中的要平稳得许多,竟然硬生生地拖到了这场单人对抗快要结束的时候才终于现了身。
然而无论如何,唐夜霜的目的到底是达到了。
敌方在暗她在明处时,虽然她暂时处于上风,但心中隐隐总有些不踏实,总担心还有后招等着自己。如今逼迫对方将最后一张底牌秀出,这才在心中终于有了个数,让她能够全力以赴。
这等稍显狂妄的话语刚落下,果然很是轻易地激起了本就愤怒出战的桃灼心中的怒火,不禁清喝了一声“贱女人!”,一面倏然一抖手中的红绫,往回收去。
神奇的是,方才还呈柔软姿态蜷缩趴伏在唐夜霜手心中的红绫霎时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连带着边缘也变得锋利起来。唐夜霜还未来得及松手,便已经被那注入了内力的红绫给割开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鲜血霎时自伤口处流了出来,在掌心的纹路中蜿蜒着。唐夜霜只盯着看了一眼,便忍着疼痛随手往身上抹去了血渍,一边抬眼望向面前因为伤了自己而笑得越发痛快的桃灼,微微眯了眯眼睛,默默地在心中盘算了几秒。
她手中的红绫远要比硬武器厉害得多,远战近身皆可使用,实在是个棘手的人物。
见得唐夜霜在原地凝滞了片刻,桃灼只当做是她慌了神,不觉弯了弯眼眉,却没有再吃她姐姐刚才因为轻敌而一时疏忽的亏,将红绫一圈圈地收拢于掌心以后的瞬间,她纤幼的身影很快又如同鬼魅一般冲往了唐夜霜的身后,手中的红绫应声而出,欲狠狠勒过那个修长的脖颈。
未料到唐夜霜却好似早就已然明了了她的路数,眼瞧着那红绫绕出的活扣就要套过她的脑袋,却反而在半空中就已经被一只纤细软滑的手给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又猛地往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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