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花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立刻道:“我们家的武师个个身世清白,都是老板拨下来的人,再加上岗位上三人互相监督,是不会存在擅自离岗之类的事情发生的。”
花娘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猜到了唐夜霜是怀疑怡红院内部的人作案,所以特地解释了一下他们怡红院的人不会出问题,免得唐夜霜将嫌疑转移到了他们怡红院。
这个案子牵扯过多,花娘心中肯定知道,若是怡红院被拖下了水,恐怕他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有了这样的黑点,以后她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见花娘解释的清楚,唐夜霜心中大概也明白作案的人应该不会是怡红院内部的人员,于是她不再多问此事,而是一扫在场的几个小厮,直接开口问道:“案发的当天,你们可见过一米八到一米九的客人?数量多吗?并且客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或是身上的挂饰有宝蓝色以及黑色。”
唐夜霜的话,让几名小厮在那里低头沉思,似乎在回想昨夜到底看到了多少位这样的客人。
见几名小厮在回想,唐夜霜又道:“或者是,你们的印象里有没有那种明明看到他进来了,可是就是没看到他出去的客人?亦或是进来的时候穿着我刚才描述的那种衣服,出去的时候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套?”
唐夜霜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描述的越来越清晰,给小厮们不断将目标范围缩小,几个小厮目露深思,不断在回想着。
很快,一名小厮抬起了头,张口道:“好像有位客人很符合王妃您的描述。”
这时候,另一名小厮也开口说道:“我也想起了一个客人,不知道和阿木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唐夜霜说道,随后她指着第一个开口的小厮,也就是阿木,她道:“你先说。”
见唐夜霜指向自己,阿木便道:“那位客人是我们怡红院的熟客了,身高大概是一米八五的样子,是做镖局出身,乃是皇城一个名为‘四海镖局’的少东家田海。当天他穿了一身黑色袍子,腰间挂着的一个佩环上有蓝色的流苏。因为他平日里穿着的很朴素,而当天却穿着的很讲究,所以我对他的着装记得很清楚。”
“但是那天他走后,却换了另一件黑色袍子,虽然样式和之前的差不多,但我还时看出来了,并且腰间带着蓝色流苏的佩环也没了。”阿木继续说道,“当时我还在疑惑他怎么换了身衣服,就去悄悄问过了跟他好的那姐儿,那姐儿说他们晚上快活的时候太急了,她不小心撕破了田海的衣服,那佩环则是赏给了那姐儿,所以才没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唐夜霜暂时没有多问,而是转头看向另一名小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见唐夜霜看向了自己,便答道:“回王妃,我叫阿水。”
“阿水,你想起的客人,跟阿木的是同一个吗?”唐夜霜问道。
阿水闻言摇摇头,他答道:“回王妃,不一样的。我记得的那个客人,是个生脸,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我接待他的时候聊过两句,他好像是个江湖人士,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但那名客人出手很阔绰,小费什么的给的很多,当晚点了两个姐儿在房里头双飞,听端茶的朋友说,路过那房间的时候,里面的动静都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了。”
阿水说话十分直白,也许是在这风月场所里呆惯了的原因,所以这种话说起来十分顺口,说完之后就感觉到前方的花娘瞪了他一眼,这时候阿水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问话的可不是一般的府衙办事的,而是陵王王妃!
顿时,阿水不由得给自己掌了一下嘴,连忙低头乖乖道:“小的说错话了……”
“没事,你说的挺好。”唐夜霜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这种事情她自然也懂,所以没有责怪阿水,她想了想,又问道:“你那端茶的朋友是什么时候路过那客人的房间的?是秦怀被人发现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
阿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之前,但也没前到哪里去,路过不久秦怀就被小花魁发现死了,并且庄公子跑出来的时候,还撞到了我端茶的朋友,茶杯都摔碎了。”
唐夜霜闻言,心中了然,随即对花娘说道:“把那江湖人士跟田海两人昨晚点过的三个姐儿全部叫过来,我要问话。另外让田海点的那个姐儿把佩环带过来。”
花娘闻言,立刻就去叫人了。
吩咐过花娘之后,唐夜霜又看向阿水,问道:“那江湖人士的穿着如何?当天他离开的时候换过了衣服吗?”
“不。”阿水闻言摇摇头,他道:“不是离开的时候换了衣服,而是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位客人离开呢。也许是离开了,只是我没有发现。”
“不会吧?”
这时候,一旁的阿木开口了,他不禁说道:“阿水你是一直守在门前的,那客人走了,你应该能看到吧?”
阿水闻言摇了摇头,他道:“那天我不舒服,拉了肚子离开了一会儿……”
说话间,阿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确实有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