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可不是你静王府,能够随随便便处置一个人的。”唐夜霜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这样久的时间过去了,再加上春香自己对我们又已经有了防范,这时候十有**已经将罪证全部销毁了个干净了,我们又应该凭借什么理由去抓人,难不成只说我们大半夜的窝在人屋顶上听见了么?”
云墨静自知理亏,索性哼哼唧唧地耍赖,“就说我们听壁角听见了又如何?反正本王也从来没有讲过道理,抓了就抓了。”
唐夜霜被他气得笑出声来,倒也知道他不过是随口开一句玩笑,只摇摇头道,“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大臣们的奏折弹劾到身败名裂,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那更好,反正父皇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宰了我,最多革了我职,到时候我便继续闲云野鹤四处游历去,原本也是被他硬生生以‘堂堂一个皇子也应该做一些对国家有贡献的事情’这种烂理由给骗回来的,否则这地界谁爱来谁来。”
“云墨静,”唐夜霜看着他那张笑着的面庞,微微有些愣神,只觉得有些新奇,也有些陌生,干脆双腿一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屋脊之上看着面前的他,忍不住已经问道,“你没有觊觎过权力吗?”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始终生活在各方势力的漩涡之中,一直被推动着往前走着,如今看到云墨静这样的做派,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些羡慕,却也有些疑惑。
他的几个兄弟,皆为了一个皇位前赴后继地争得头破血流,有的身死,有的被罢黜,最后剩下来的佼佼者也不过只有云墨寒和云墨辰二人而已,偏偏云墨辰又太过心急,在还没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便已经举兵逼宫,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相对而言,云墨静的天资实际上与他们齐平,虽然母妃早亡,没有母妃的娘家背景所撑腰加持,但圣上对于这个自小没有在身边的孩子却也算作宠爱。这样的好条件早已经超过了不少庶子,然而他看起来却一心一意地想要当一个闲散王爷,虽然这也没有什么,但在这一众的权力漩涡底下,总让人觉得他颇有些格格不入。
云墨静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权力”具体指代的什么,却挑了挑眼眉,故意装傻,“本王有权力啊,足够我吃穿,足够我走街串巷喝花酒,也足够我狐假虎威到处作乱,这还不够么?”
“哧——”唐夜霜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你可真不像一个王爷。”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她心中却也清楚地知晓他暂时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有意曲解,便也陪着他一同装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原本也不过就是临时起意。看着时间已晚,她也不欲在这里多耗费时间,只从狭窄的屋脊上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手,跟云墨静告了一声别就准备打道回府,然而刚转过身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唐夜霜。”
“嗯?”她应声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又探头看了看露出鱼肚白的天色。
现在说什么也应该已经到了收工的时间了吧,明天说好了还要再去员外府探访一回,难不成他这时候还想要奴役自己?
他没有注意到她面上由怨念转到丧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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