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唐夜霜也终于被这一声给唤回了心神来,差些将手中的酒水弄散,转而只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虽然城楼那一送表现得无比干净利落,然而她心中到底还是郁闷的。
想想,辛辛苦苦好几日,好不容易将手上这桩该死的悬案给了结了,攒着一大堆话想要对他说,然而还没有说上一句话,便已然要送他上了战场。这一去,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才会见着面。
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总让她觉得分外不自在。
这厢云墨静正欲开口嘲笑一番,远处的街道上却陡然锣鼓喧天起来。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刹住了话风,转而朝着窗外头看去,“呀,原来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已经到了。你看看,这些都是各地而来的秀女,嗬,你看,不愧都是父皇未来的女人,瞧这模样这气派……啧啧,这艳福着实让人羡慕得紧。”
唐夜霜被他这神态激昂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便也伸着脖子探头去看,然而才发现云墨静这话起码有一半儿夸大了,花车外头的纱缦虽透明,但多多少少也遮挡了些,再加上每个女子的面上都笼着半边面纱,气派看不出来,模样就更是看不出来了。
她黑沉着脸缩回了脑袋去,正欲兴师问罪,但见云墨静已经很是理亏地讪笑了起来,“本王猜的,猜的嘛。”
撒谎精!唐夜霜腹诽着,一面毫不吝啬地免费赠与他一个翻得淋漓尽致的大白眼表示强烈的鄙视。
大半的花车很快便离开了视线,唐夜霜的新奇劲儿也过了,只见得过往的花车都长的一个模样,此时只觉得无聊,正欲抬手倒酒,然而忽然一阵邪门的风乍然吹来,最后一辆花车外头垂着的轻纱带着馥郁的香风扬起。
上头浸润着的脂粉香浓郁,随着清风浮绕飘摇而上,让正巧坐在窗边的唐夜霜忍不住醒了醒鼻子,很是不雅观地打了个喷嚏,抬起眼眉时,那辆罪魁祸首的花车正从她眼前经过。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然而她正欲收回眼去与云墨静抱怨一番时,只见坐在末端的一个黄衣女子突然撇过头来,跟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不知是否是唐夜霜的错觉,只觉得那个女子狡黠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面纱其上那光滑的额头前装饰着一枚精美的玉色额环,更衬得露出的一双灵动妖娆的杏眼流光溢彩,冶艳非常。
自然是感知到了对方抛来的媚眼,唐夜霜眯起眼眉来,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总猜疑着自己是不是漏过了什么东西,然而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起记忆中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待再看去时只能看到马蹄扬起的尘埃落定后,花车尾端悬着的银铃四处摇摆着,再也寻不着那个女子的身影。
她不甘心地推了推云墨静,尽所能地比划道,“喂,云墨静,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最后一辆花车,上头是不是坐着个杏眼的黄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