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再加上遇见他的时候,自己那样嚎啕大哭,样子看起来定然丑得很,若是让妹妹看到了,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嘲笑自己,更别提那个才刚刚跟自己相识的陌生男人了。他之所以会主动帮助自己,大抵是因为自己帮忙了小杰,亦或者是全然是他心善,否则怎么会在她说自己甚少出门的时候,领着自己去放河灯长见识?
总而言之,怎么也谈不上喜欢吧?她在脑子里头反复想着,纵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想自己生平第一次遇见心仪的男子,便是那般狼狈兮兮的可怜模样,即使清楚地知道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晓,也或许他们在此后的日子里头再也不会见面,但还是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堵得慌,满是懊恼。
末了,她眼角的余光已经见着妹妹在一旁颇有些怀疑地瞥着她了,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又似乎是什么也不知晓。她稍稍愣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地马上起了身,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今日看来父亲是不会找上门来了,你切记一定要好好养伤,莫要再让人担心了。”
眼前的小少女也就此收回了打量的眼睛来,虽然心中觉得自己的姐姐今日回来的时候有些奇怪,却也懒得多想,因而在她的心中长姐分明还是那样循规蹈矩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拥有那般无妄情感的角色,便也不再担心,只依言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的嘱咐,少女的语气稍显不耐,“好了,好了,我好好休息养伤便是了。我从前只道父亲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在这里唠唠叨叨,也算是做好了准备,没有想到来的不是父亲,倒是你,更没有想到你这个做姐姐的倒比我爹还要絮叨。”
她“噗嗤”一声笑将出来,知晓是妹妹嘴硬,便也没有生气,只吹熄了房间外头的灯,这才走将出去。
外头候着的婢子见到她出来,连忙迎了过来,“大小姐,您与二小姐的体己话说完了?二小姐如今怎么样了,清醒过来了吗?”问着,那婢子又不禁敛眉,语气听着有些疑惑,“方才奴婢似乎隐隐听到房中传来二小姐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奴婢一心想着二小姐清醒过来,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她早已经在心中打好了应对的腹稿,如今见那个婢子自顾自地开始自我否定起来,只轻轻一笑,不咸不淡地道,“妹妹那边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伤口太深,难免伤了气血,所以一直还在昏迷着。你们这些人,在外头候着便好了,千万莫要打扰二小姐休息。”
那婢子连忙点头应下,“是。”
穿梭过院中,苏员外已经被大夫和仆人转移到别处了,想来这一次病发得要比往日里严重一些。虽然各方都说并无什么大事,然而她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个男人再不济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除却从小到大都强行给她们灌输未来便是进宫侍奉皇上的观念,且不允许有任何反对的声音以外,其他的时候,父亲到底还是待她们姐妹俩很好的。如今他因而她们两姐妹的事情被气成这副模样,她又哪里是铁石心肠,自然关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