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还不成天都劳神忧思,吃不下饭睡不了觉?
然而跟前的云墨静显然很是不赞同,望着她的眼中一片同情,忍不住便已经啧啧感叹了两声,“有时候看你挺聪明的,有时候怎么看你便那般不开窍!方才你若是再不回应本王,本王差些都要以为你是被打击到了,没想到你原来还是真没有放在心上?”
自己若是再不给出些反应,恐怕云墨静是不会答应的。唐夜霜很是无可奈何地不耻下问,“那我如今应该怎么做?”
云墨静很是豪气地大手一挥,“回信!那个女人看到也好,看不到也好,反正气势上不能输!务必写得缠绵悱恻一点!”顿了顿,他又问道,“你和他之间可否有什么信物?”
“信物?”这一回唐夜霜倒是真的愣了一愣,随即还是摇了摇头。
云墨静深吸了一口气,“可会编络子?”
“不会。”
“可会绣花?”
“……不会。”
“那你跟他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唐夜霜正襟危坐,听到此问只认真地回想了一会儿,随即很是认真地回道,“吃饭,睡觉,杀人。”
云墨静:“……”
在云墨静痛心疾首的目光之下,唐夜霜终于告饶,只搭着下巴思量着:绣花啊……
鸠姬自然不明晓京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继续陪军征战。与其说是随行军队,还不如说是随行云墨寒。
大抵是从小生存环境的特殊,她向来睡眠极浅,周围稍微发出一点响动便能惊醒她。而那天她睡在外房,迷迷糊糊中却忽的听得内室里头传来一声轻轻的梦呓,仿佛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平日下达军令时的冷冽坚定,在午夜梦回之际,全数化成了缱绻万千的绕指柔。
然而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他口中唤的那声,却是一句“陪我……”
鸠姬一惊,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试探地摸黑走了进去,轻声唤道,“将军……您,您方才是在叫我?”
守在这里的人只余她一个,除此以外,她再也想不到他还能够叫谁。
然而房内却并没有回应,四周是一片漆黑,并不算大的主帐中连他轻浅的呼吸声都听得不甚清晰。或许是尚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明明外头点着烛火,她却并未掌灯,以免将正熟睡的他惊扰,重新回归成那般冷冰冰的模样。她是真心想看看他流露出的如水柔情,哪怕仅是片刻也好。
抱着这般痴狂的念头,她小心地止了步子,在一片黑暗之中,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他俊朗的眼眉,十几年来冰封雪藏的心,忽的悸动了起来。
鸠姬打量的目光游移了几分,忽觉云墨寒的榻下乎有一只黑糊糊的东西,似乎是从他怀中掉入床榻之下的。她好奇地走近了几步,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去,才见是一只朱面香囊。
与他相处这么些天来,还从未见过他身上有过这般女儿家的小玩意儿,想来平时应当是贴身收藏着的,也说明……那个送香囊的人,对将军来说,定然是很重要的罢?
鸠姬心中一跳,鬼使神差地拾起了地上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