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今这个架势,让我如何好好地一个个伺候?而且他们又那样粗鲁,您如何能够好好的尽兴?”
说到这里,那个领头的黑衣人目光中总算划过了几分犹豫,然而却还是坚持着没有动身,只颇有些怀疑地看着跟前的女子,存着几分犹疑,好似是在心中权衡她的话是否应该相信。
鸠姬早已然察觉男人的心态已经有所松动,而后又是眯起眼睛一笑,“您看,若是您一人留下来,我便能够好好地伺候您了。您曾经可有听说过么,我从前在风月楼里头做过一段时间,里头多少技术手段,您可从来没有尝试过吧?”说着,她已经以仅剩的那只眼睛瞟了一眼她,眼波流转,很是绮丽,“您可有兴趣吗?”
她清楚如今自己身体中的药性正在大肆地扩散着,若自己再不进行止损和反扑,未来会更加糟糕。
虽然她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然而若是自己就如此退却认命了的话,自己身上的价值便会一落千丈。这对这时候境地的她,定然不会是个好消息。
事实上她的的确确如愿以偿了。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不着寸缕的白皙身体上已然是星星点点的淤紫红肿,而她的嘴边被强行蹭开的胭脂深沉似血,衬着她空洞得似乎忽视一切的眼神,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鸠姬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人生也可以如此的落魄而下作,仅有的一点尊严早已被一次次的屈辱而消失殆尽。
她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那空洞洞的左眼,那里头的伤实则已经养好了,随着时间过去已经结了一块红褐色的圆形血痂,只是偶尔碰到的时候还是会微微的疼痛。然而每每看到这个,她都能够想起当日被鸟啄去眼睛那一瞬的疼痛,几乎每每想起,还是觉得一阵战栗。
若她还是从前的那个江弱水,恐怕早已经羞愤而亡了吧?
云墨寒,那个男人知道此事时,又会抱着什么样的情绪?是厌恶,亦或对于自己会有几分担心。
不,她不甘心。
她可是要让这些渣滓下地狱的人啊。
指尖轻挑开了松垮的长发,她随意地从发间拈了一支做工精巧的钗头凤,回眸看着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的那个黑衣人,指间收紧间干净利落地一把拔掉凤钗上多余的珠翠,尖利的棱角刺破了她的手掌,沁出点点猩红。
看着染血的钗尖上闪烁着的冷厉光泽,她的眸光忽的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本就带有戾气的妖艳眉眼此时更加令人害怕。
已经没用的人,还是早点死了为好,留着徒添麻烦。
回过神时才感到有一丝凉意,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群胡乱地披上,缓缓地走近了床边,将捏在手中的钗头凤对准了那个黑衣人的眉心,又似乎故意逗弄似地在他眉心的周围一圈圈地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