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之上,并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然而凭着他们这些年来跟随着将军的经验来说,他这副模样当然是已经生气了。
想到他们刚才正在陵王的面前大肆地议论着他的亲妹妹,并且用词还没有那样友善,他们就禁不住一阵冷汗直冒,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以后,立即齐刷刷地直身跪下,“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属下们方才并没注意到将军在一边,没能及时迎接将军,请将军恕罪。”
他们说得此话时显然还是抱着几许侥幸的念头的,毕竟云墨寒所站的位置离他们还算有些距离,有可能也只是刚刚才到,并没有听到多少。他们如果这么快的不打自招,不是太过蠢笨了么?所以他们如今双双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还是打算选择这么一个中庸的法子,只在心中盼望着能把这一劫度过去。
云墨寒稍稍沉了沉眉目,自然看得清楚自己属下心中存着的小心思,却没有马上说明,只是抬起线条流畅的下颔来,指了指营帐里头的方向,“神武侯在里头吗?”
听闻话题总算逃出了方才的那个框,两位亲兵一时间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过后,连忙对着跟前的云墨寒点头哈腰起来,一面颇为殷勤地回道,“回禀将军,在的在的。神武侯大人自从进去歇息以后,便没有出来过。咱们在外头守了半天了,也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是否是在休息。若是将军您想要见,属下便先进去瞧瞧神武侯大人是否就寝,将他唤醒以后再来面见将军您,可好?”
另外一个人马上跟随着一起猛点头,且当做是附和了。
云墨寒透过他们弯下的身影瞧了一眼里头的景象,只见的重重帘子以后似乎燃着一点灯光如豆,虽然隐隐约约,却也还算明显,想来里头的人并未就寝,当即只摆了摆手,阻止下那两位亲兵的举动,一边沉声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看看。”
面对这般冷淡的态度,那两位亲兵便也尴尬地停下了脚步来,一边兀自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主将的的确确便是这般冷情冷性的性子,一面也慌不迭地分别往两侧退去,恭敬地让开了一条道来,“那……将军您请。”
云墨寒微微颔首,随即走了进去,忽然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脚下的步子稍稍顿了一顿。
“对了,”他回转过身来,冷淡清隽的目光浮掠过身后两个刚刚松下一口气的亲兵,凉声吩咐道,“过一会儿自己主动去领二十军棍。”
军队里头的生活枯燥无味,平日里说些闲情热闹的也是情有可原。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平日里对于那些对自己无故的编排都未曾放在心上,除却太过分的时候有阻止过一两次外,其他都由着他们去谈论。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事关自己妹妹的声誉,实在不容人有任何亵渎。
那两位亲兵当即身子一僵,立即反应过来是他们方才的谈话果然还是被云墨寒所听见了,霎时哭下了一张脸来,然而却也无可奈何,只赶忙跪地谢罪后,颇有些有气无力地双双去领罚了。
云墨寒刚绕进营帐,便听得里头一把沉稳的声音传来,“恭候多时了,陵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