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把声音已经同时响了起来,而唐夜霜只看着跟前的平襄公主,微微一笑,对于当前的默契有些惊讶,也有些有趣,一面只问道,“公主为什么会怀疑她?”
平襄公主倒也并不做隐瞒,“那个小戏子走的那一日,我搁置在房中桌上的书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便是我夫君千里传递给我的那封家书,不过里头的信件倒是好像没有被碰过的痕迹,估计是提前被发现了、后来我去询问了老夫人寿宴的时候在这里值班的奴婢,她们也说有看见过宦娘曾经在我的屋子外头出没,但是很快便已然被人喝止了。据说她当时是说寻不到解手的地方,误打误撞地便拐到我房间那里来了。因而那日陈家班到底还是老夫人请来的,所以神武侯的下人们多多少少对他们还是有些尊重的,更何况这个宦娘还是陈家班里头的一大台柱子,所以那些个仆人也便没有放在心上,更不用提追究下去了。直到我那日专门询问她们,他们这才跟我说了的。”
想起那封家书,唐夜霜不觉得稍稍弯了弯唇,有些嘲讽的意味,“看来还真是一段情惹的祸。”
平襄公主也只是轻轻地弯了弯唇角,一面又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为何会怀疑宦娘?”
“说到底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唐夜霜笑了笑,神色却越发凝重起来,“我自从那日老夫人寿宴上注意到她以后,便特地托人去了解了她从前的经历。虽然看起来跟神武侯之间并没有特别紧密的联系,但是这个小戏子此前,确实跟神武侯之间有过见面。”
平襄公主稍稍地偏侧了一下脑袋,好似有些疑惑地提出了质疑,“即使有见面也算不上太过新鲜,这神侯府里头的老夫人爱听戏,我料想着从前我夫君在京城里头的时候应该多多少少也还是会陪着老夫人听两场戏的,如果是因为这个缘由结识了陈家班的这位台柱子,也是实属正常。”
面对着平襄公主那难得流露出几分困惑的脸庞,唐夜霜只笑了一笑,“若真是自神侯府里头认识的,我如今便不会特地与你强调一遍了。”
平襄公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那是?”
唐夜霜微微颔了颔首,“早在七年前,还没有成为台柱子的宦娘跟神武侯便已然见到了一次,只不过是在花楼门外。”
这一回平襄公主面上的神情终于更为困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宦娘应当是自小就在陈家班中的。这些年以来,陈家班的生意一向鼎盛,又如何有可能让一个小女孩混迹在花楼之中?”
“你也知道当时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自然办事不如成年人这般利落。”唐夜霜笑着说了一句,一面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声调,继续说道,“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那时宦娘跟小伙伴偷偷地跑了出去,到赌坊里头图新鲜赔了个精光,最后被人强拉着说要给卖到花楼里头去卖身抵债,最终似乎是神武侯正好路过,这才顺便出手救下了她。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人此后究竟有没有发展,然而可以想明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