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怎么这么轻易说一生?”始乱终弃的事,她这五百年来看过的可不少。
叶臻却是一脸认真,“涟儿,我定不负你。”
她无言,愣了半晌后只扬起脸冲着他笑得很好看。
养病的日子里,叶臻每天都来陪着她,坐在她床边拿着诗集咿咿呀呀地为她念诗,她实在弄不懂古人那些字里行间都透着缱绻万千的诗句,先前只是耍赖皮捂着双耳嚷嚷着“不听不听,那些酸溜溜的东西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便顺着她不再念,只是转过身为她绞了把毛巾敷在她灼烫的额头上。
只是呆躺着的日子实在太过烦闷,她只好爬起身来,腆着脸拉着叶臻的衣角,带有些示弱地求道,“叶臻,不然,你继续念吧……?”
他便是很是无奈地重新拿起诗集,一面为她掖好被角,一边念了起来,“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她便是耐下性子来听,听着听着,慢慢地也稍微领会了些其中的意思,不禁问道,“怎么都是情诗?”
叶臻倒是毫不掩饰,“都快要嫁人的人了,多听点情诗总是好的。”
心中虽是很清楚地觉得这是与她不相关的事,但她却仍是不自觉地红了双颊。
待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叶臻便带着她四处游玩,说是要带她寻找丢失的记忆,她第一次能真正行走在人间,便也将错就错地应下了。
她从未见过那么多新奇玩意儿,色彩鲜艳的糖人,形状各异的风筝,一些只在荷塘里时看到过的东西如今都摸在了手中,让她爱不释手。
叶臻只是跟在一蹦一跳的她的后面,笑着为她付钱,一转身竟不见了她,他不禁慌了神,正四处张望着寻找她身影时,却发现一个戴着猴儿面具的人一下蹦到他的面前,摘下面具,果然便是她笑靥如花的脸庞。
他惊艳于她毫无保留的笑颜,心中却是疑云重重,以往的涟安总是弱柳扶风得像个瓷娃娃,让人疼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会安静温婉地听他念诗,偶尔抿起嘴柔柔地笑,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蹦蹦跳跳的,活泼天真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怎么落水之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实在不能理解如今她怎么会那么爱笑,甚至连偶尔安静时嘴角都噙着一分笑意。
正想着,她神采飞扬的声音便传来,"哎,叶臻,我们去那边瞧瞧。好多人呢,一定是有什么好玩的。"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只当她是劫后余生一时开心,应了声便跟随她前去。
前方是一个杂耍班子在表演,一个壮汉脱了上身的衣衫,灌了一口酒,往另一边手上拿着的木杆上“噗”得一喷,竟就喷出了一长串火龙出来。
众人都高呼精彩,她看得入神,也随着旁边人不住拍手,转过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他道,“那个男人也是会法术的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