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方才我一直在猜,若是我真的落水了,你会不会跳下水来救我。或许不会吧,毕竟你今天都没认出我。”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鸠姬半趴在舟上看他,黑发尽数散开,被湖水分结成一缕一缕的,贴于脖颈之间。湖光倒映在她浸润得亮晶晶的眸子里,似是映照出了一汪月色,她仰起头,将手臂轻轻地搭上他的肩,朝他妩媚地笑着,“先前我以为我看不到这个结果了,没想到,我还是赌赢了。”
云墨寒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她软软搭上的柔荑,假意听不出她话语中露骨的暧昧,“先前冒犯了。”
“将军,”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依旧这么唤他,面上没有半些羞赧,反而眯起眼睛来,默念咒文催动了斟酒时便种在他体内的蛊,一边对他笑得开心,“您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云墨寒此时正背对着她,显然此刻蛊毒的效力发作,他此时大抵并不好受,却还是没有想到蛊毒那一层上去。
她早经人警醒,云墨寒虽算不上天下第一,却也是个中高手,若是直接下毒,未免太过显眼,又容易被察觉。她便对其下了蛊,若是没有她的催导,便是几年也不一定会被察觉。
她在他体内种的是情蛊,效力开始并不如其他蛊毒的大,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便会越来越随着人来自情感的控制,又在偶尔清醒时痛苦难当,宛若慢刀杀人,刀刀割着人的心肠。她喜欢这样折磨人的感觉,然而此刻,却并不是很想这么折磨他。
干脆给个痛快吧。
袖中划出一只早已在每个日日夜夜打磨锋利的匕首,鸠姬含笑缓缓向他走去,眼看着匕尖只余他背后心口不过一寸,云墨寒却是转移了话题,“你今天的局,设的不好。”
原来他当时……是早就猜出自己的,鸠姬猛然一震。
长久的晕眩过后,体内有一股躁动的业火强强升起,不知为何让人心猿意马起来,眼前尽是一副副绮丽的画面,然而云墨寒却又强自以内力心法压下,身体中的状态两下僵持不定,只欲以平淡的聊天来缓解体内两相压制的痛苦,“我早就明晓你那天回来以后状态有异,只是没有想到我说的是真的。”
鸠姬愣怔了半晌,随即不动声色地在他转头回来的前一瞬将匕首藏入袖中,没心没肺地笑出来,“我知道。”一边说着,她点头,将袖内匕首藏得更深一些,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未等答话,鸠姬已然抢先说道,“将军这一身都湿透了,还是送您回去换身衣裳吧,莫要着凉了。”嘴上这么说着,那情蛊的能力,却在她默念的咒语中催发得更加深刻。
云墨寒颤抖着苍白的唇,玉色的面上逐渐染上一种趋于奇异的红。如今的状态,根本无从拒绝。鸠姬一笑,用力一摇船橹,船随着一处岸上缓缓飘摇而去。
那里正是云墨寒的休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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