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反应看起来似乎还在犹豫,唐夜霜也并不着急,只是继续补充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楚月手底下的死士,所以也不愿意跟你们承诺那些能够保你们性命的假话,但是若是这样惨兮兮地死去,恐怕也够折磨人的吧?”
“……”他没有回话,事实上也已然无法回话。因而那痉挛感如今已然攀上了他的舌根,几乎好似提前受到拔舌地狱内的刑罚一般,疼痛难忍,偏偏又发不出大的声音来。
他每每都以为自己的舌头已然不复存在了,或许在自己的某个挣扎的瞬间就此滑到了喉咙里头去,每隔几秒钟便要尝试着用牙齿探了探自己的舌头,直到确定还存在时,那悬着的心才能稍稍地放下来一些。
但他心中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所要承受的,显然不仅仅是这些。
或许是许久未曾捕捉到房内的声音,门外头的人声就此响了起来,“里头怎么样了?人在不在里头?喂!”
与此同时,门板也被“笃笃笃”地拍打了起来,震得倒在门上的那具倒霉蛋已然僵冷了的尸体一阵阵晃动着,场面看起来尤为诡异可怕。
“里头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再不开门我们就要一起进去了!”
喧嚣声逐渐打了起来,盯着跟前男人一片灰败的脸色,唐夜霜垂了垂眉眼,继续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重复道,“跟外头的人说,让他们再放两个进来,听清楚了么?”
他此刻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当即也只能拼命地点了点头,随即只觉得太阳穴轻微一疼,原是唐夜霜手中的银针已然扎在了其上,而那痉挛感也随之消散了一些,这才得以让他有正常说话的间隙。
实在是害怕再经受那样的感觉,他沉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屈服了,只状若无事地朝着门外喊道,“我和陈三方才在这里头搜了一圈,也真是见鬼了!什么都没找到!但是里头有血迹,我怀疑那娘们肯定还窝藏在这里!先再来两个弟兄帮着我们找找,其余的人继续在外头候着,我怕那娘们有两手准备!”
喊完这话以后,他已然痛苦地再说不出其余的话语来,末了只能将祈求的眼光望向了唐夜霜。
“很好。”听到这里,唐夜霜赞许地点了点头,一边干净利落地将扎入他太阳穴的银针抽出。
银针沾染着几许血色在空气中一晃而过,而那个男人也在同一时间便彻底地失去了呼吸,对比起方才的痛苦来说,这一回的死亡,对于他来说只能说是解脱了。
唐夜霜扶住跟前男人的身体,随即让其慢慢地瘫软到了地上,又扶正靠坐在了一处案几旁边,放下了用以隔断的纱帘。转而又迅速地将靠在门板上死去的那个倒霉蛋也拖到了一边不易被人察觉的暗角。
耳畔恰在此时精准地捕捉到了门扉开启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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