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瑶琴竟然染了剧毒啊?”
她方才与瑶琴如此近距离接触,岂不是已经身中剧毒?
花朵朵急忙扯着楚凌轩的手臂,“楚凌轩,我方才还碰了那琴,可是已经中毒了?”
楚凌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毒若非破皮是无法侵入人体的。况且我方才已给了你一颗辟秽露,吃了这露可解一般的小毒。”
花朵朵一阵恍然,难怪她方才一下得台来,楚凌轩便喂了她一颗清香扑鼻的软露,原来这软露竟是要解她体内毒素的啊?
花朵朵气愤道究竟是谁心肠这么歹毒,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楚凌轩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多了去了,有可大惊小怪的。”说罢冷冷地扫了地上一排黄门宫女一眼。
方才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此时花朵朵已然香消命殒了。
殿中众人俱被楚凌轩冷厉的眼神吓得脸色刷白,宫女暮春更是怕得瘫软在地,再也直不起身来。
她上下牙齿一阵打颤,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念月姑姑,暮春不曾动过这瑶琴。暮春自问与花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会下此毒手,求念月姑姑明鉴!”
念月脸色一阵难看,没想到这些人竟把手伸到了慈宁宫头上,在太皇太后千岁宴上亦敢动如此大的手脚,莫非这些人真掂量着太皇太后心慈不与他们计较么?
太皇太后心慈不问罪,她念月可不是好欺负的!竟胆敢把主意打到他们慈宁宫头上,那就得有勇气承受她念月的雷霆手段。
念月板起脸,面无表情地转头道曹总管,传令下去,今晚彻查此事儿,各宫若可疑人等,即刻报来慈宁宫,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我揪出来!”
黄门总管曹培新面色亦是一阵凝重,他听令后连忙转身出了后殿,奔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今晚,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楚凌轩见花朵朵此刻已面有疲色,便拱手作揖道念月姑姑,朵儿她受了一番惊吓,恐怕已无力再强撑下去,劳烦念月姑姑代为向太皇太后致歉,容我等先行告退。”
念月歉疚地执起花朵朵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宫里出了这等龌鹾事儿,实属姑姑管束不力,姑姑给你赔不是了。”
花朵朵惶恐地摇了摇头,“姑姑这般说实在折杀朵儿了,是朵儿不好,惹来这般多仇家,竟搅得太皇太后千岁宴也不得安宁,还请念月姑姑代朵儿向太皇太后赔罪。”
念月欣慰地摸了摸花朵朵的脑袋,“好孩子,你有心了。好好歇着吧,念月姑姑一定替你将这个起子小人揪出来,不让她再有祸害你的机会。”
花朵朵感激地冲念月姑姑拜了拜,告辞一番后便转身随楚凌轩出了殿门,朝来时的路走去。
圆月高挂,夜色阑珊,晚宴已然接近尾声。
太皇太后此时已面有疲色,念月见状正想挥手让大伙儿都散了,却见得宁王从席间走了出来,在众人的瞩目下从容不迫地来到太皇太后座下。
在众人讶异目光的注视下,宁王双膝跪地,恭敬道禀皇祖母,孙儿有事要启奏皇祖母。”
太皇太后抬了抬眼,惊讶地看着这个平素不甚起眼的孙子,不明白他怎会在这时候上奏。
其他一干皇子亦是嗤笑地看着他,暗地里纷纷嘲笑他不会做事儿,太皇太后今晚难得与民同乐,这小子竟然在这时候拿这些劳什子的烦心事儿叨扰她老人家,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几位皇子好整似暇地摩挲着酒盏,嘴角噙笑地等着看这个倒霉蛋的笑话。
只听太皇太后疲声道宁儿有何事要奏?”
宁王从怀里掏出一金漆锦盒,双手高呈头上,朗声道冰皇祖母,孙儿有宝物要恭赠予您!”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笑,平王不屑地看着宁王手中的锦盒,“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宝贝呢!不过是一破盒子罢了,竟这般郑重其事儿,也不怕惹人笑话。”
宁王也不恼,只是平声静气地候在那儿,等待太皇太后圣决。
“呈上来吧!”太皇太后不悦地扫了平王一眼。
她转过头来冲宁王淡淡地笑了笑,“宁儿起身吧,你有这份心,祖母便满足了。”
小黄门从宁王手中接过锦盒,恭敬地呈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过盒子,不甚在意地摆在了案上。
这几十年来久居深宫,样的珍宝没有见过呢,她早就审美疲劳了。(未完待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