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良久方悠然地开口道:“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跟本王生疏起来了啊?”
卢延年抹了把汗,连忙否认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王爷一定是想岔了,老朽可是一直当王爷是咱们亲密合作的伙伴啊!”
“既然如此,那卢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巴特尔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着卢延年,那阴狠的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卢延年脸色一阵苍白,支支吾吾道:“王爷,这个……实话说,老朽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当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巴特尔阴测测地盯着卢延年,“当时是谁信誓坦坦地跟本王保证说这事儿一定能成?”
“这……”卢延年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当时是真的以为楚凌轩没救了,彼时边关已破,朝廷又无可与蒙古大军相抗衡的勇将,蒙古大军一举拿下长安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到时蒙古军只要推翻了太皇太后的铁腕皇朝,再推选平王继位,平王可一边臣服蒙古王,与蒙古王一并分治天下。到时候只要坐稳了皇位,将这些愚蠢的蒙古人赶出中原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本以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晓得这愚不可及的小祖宗竟把楚凌轩那小子给救回来了,还容他在眼皮底子下整出这么多事儿出来啊!
不,兴许楚凌轩中箭受伤也不过只是他们计划中的其中一步。他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儿,又怎么会晓得这场战争本就是楚凌轩等人将计就计设下的连环计呢,要是早知道,他又怎么赶这趟浑水啊!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才会上了这趟贼船啊!如今上了船要想再上岸恐怕已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了。
卢延年一想到巴特尔的阴狠手段就不由一阵发颤,早知道会招惹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小祖宗,他一开始就不该听田若甫那老匹夫的拾掇,摊上了这么一摊子麻烦事儿。
如今他倒是好,毫发无伤谁也不晓得这事儿竟是他整出的主意,他只是动了动口又没与蒙古人有丝毫接触,谁也寻不到他的头上。
而平王也大可将一切都推到他的头上来,毕竟这事儿从一而终都是他在跟蒙古人打交道,平王可是离得远远的,只在背后授权,半点也沾不上,如今自然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倒霉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罢了!巴特尔倒了霉还可以来寻他麻烦,若是平王要弃了他这颗棋子,那他到时倒是向谁找茬去啊?
卢延年越想越是憋屈,欲哭无泪地看着巴特尔,颇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苦苦来相逼的意味。
巴特尔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被他瞧得没了脾气。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事儿恐怕卢延年也是不知情的,他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想来找点晦气罢了。
“王爷深夜此行无非是想要讨个说法,小女倒是有个法子可让王爷出气!”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婉转的声音。
这声音刚落,卢怜涵便推门走了进来,眸光如水地看着巴特尔。
卢延年心里咯噔一下,责备地盯了卢怜涵一眼,“没规矩,王爷在此,岂容你胡说八道!”
说完巴巴地看向巴特尔,生怕他会因卢怜涵的不请自来而生气。毕竟巴特尔如今身份特殊,他兴许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他的行踪。
巴特尔眼睛一亮,没理会卢延年,只是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卢怜涵,“这位是?”
卢延年连忙介绍道,“王爷,这是小女,平日里惯坏了不懂事儿,冲撞之处,万望海涵。”
“哦,原来是卢小姐,幸会!”巴特尔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卢怜涵凹凸有致的身段。
今晚若是向卢延年讨个送别礼,谅这老匹夫也不敢不从吧!想罢盯着卢怜涵的目光更是放肆而隐晦。
卢怜涵被盯着面上一阵发红,她按捺下心里的恶心,娇滴滴地问道:“王爷可想让楚凌轩吃个哑巴亏?”
“楚凌轩?”巴特尔心中一动,顿时来了兴致,“卢小姐,你有何妙计?”
其实他此战之所以大败,最大的罪魁祸首便是楚凌轩,他对楚凌轩那是恨到了骨子里,若是能给他找点不痛快,于巴特尔来说,恐怕是最痛快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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