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楚哥哥伤的,楚哥哥他不要我了,呜呜,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哇……”
卢怜菡说罢又扑进田倩瑶怀里哭嚎起来。
田倩瑶下意识地拍着卢怜菡的背,看着远方眼睛微闪。
“瑶姐姐,我该怎么办?”卢怜菡茫然失措地抓着田倩瑶胸前的衣襟,慌乱地哭泣道。
田倩瑶皱着眉头看向自己胸前已起了皱褶的前襟,在考虑着一会儿要怎么跟姚氏解释。
卢怜菡久久得不到田倩瑶回应,不由抬头委屈地看着她,“瑶姐姐,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
田倩瑶回过神来,佯装不知地问道:“楚大哥他好端端的为何要伤你啊?”
卢怜菡咬牙道:“还不是为了花朵朵那贱人!我不过是提了那贱人的名字一下,楚哥哥他就下了狠手……”
田倩瑶皱眉道:“无端端地你提她名字作甚?你又不是不晓得楚大哥他已被那女人迷得七魂不见了六魄,你又为何非要去触她霉头?”
说到这里卢怜菡就大感委屈,抽泣道:“瑶姐姐,不是我非要提她,是楚哥哥他不认我!他还说要相认除非把我的命还给那贱人。”
卢怜菡说罢悲从中来,哭得愈发歇斯底里。
田倩瑶不耐烦道:“别哭了,你在这里哭也于事无补啊!”
“那姐姐说……我该……怎么办?”卢怜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勉强连成句子。
田倩瑶冷冷道:“楚大哥如今已被迷了心窍,要想让楚大哥厌恶了那女人,唯一的办法只有毁了她。”
田倩瑶看向远方的眼神阴冷恶毒,仿佛在隔空看着那个让她恨入骨髓的花朵朵,让远处的田倩瑜吓得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替花朵朵担忧起来。
卢怜菡怔怔地看着田倩瑶,一时间忘了哭泣。
田倩瑶低头看向卢怜菡,冷笑道:“怎么,妹妹不敢么?”
卢怜菡吓得打了一下嗝,想到今儿楚凌轩的警告她不由心生寒意,然田倩瑶不屑的眼神又让她心生恼意。
她鼓起勇气撇嘴道:“怎……怎么可能?姐姐有何法子?且说来听听?”
田倩瑶失望地看着她,“若是菡儿实在无心复仇,这主意不听也罢!我看你还是乖乖呆在宫里当你的宫女好了,也许哪天姑母心情好了,自会替你择一门不错的亲事。”
“我在这儿呆的也够久了,怕是母亲要念叨了,我得回去了!”田倩瑶说罢推开卢怜菡,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作势要往回走去。
卢怜菡一看急了,急忙拉住田倩瑶的手。
她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姐姐别走!菡儿一定会乖乖听从姐姐的安排,姐姐要为菡儿作主啊!”
田倩瑶转头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以绝对压迫的态势逼她表态,“你可下定决心了?此事儿事成也好,事败也罢,你都不可供出我来,这点你可否做到?”
卢怜菡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咬牙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此事儿自由妹妹一力承担,绝不会牵累到姐姐身上去!”
田倩瑶这才软下了态度,柔声道:“菡儿,不是姐姐不愿意与你一同承担,只是姐姐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你也晓得姐姐如今的处境。”
田倩瑶低头难过道:“我在家中如今是越来越不受爹娘待见了,连一向疼我的祖母也不瞅不睬的,连庶出的妹妹都比我来得受宠。我要是再做错什么事儿,怕是爹娘真要把我丢在寒露寺再也不过问了。”
卢怜菡感同身受地拉起田倩瑶的手,难过道:“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晓得你如今处境这般艰难。”
田倩瑶摸了摸卢怜菡的脑袋,叹息道:“咱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罢了,你如今在宫中处处受人脸色,又比我好的了多少?”
田倩瑶垂下眼帘,咬牙道:“这一切都是拜那花朵朵所赐,今儿我便是豁出性命,也定要毁了她!”
卢怜菡顿时被田倩瑶燃起了心中熊熊的怒火,她握紧田倩瑶的手,咬牙道:“姐姐有什么好主意尽管吩咐菡儿,菡儿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田倩瑶满脸怜惜地抚着卢怜菡的脸,“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只是若是事败就苦了妹妹了。”
卢怜菡摇头道:“只要能毁了那贱人,让菡儿做什么都不怕!如今菡儿在宫里也不过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罢了,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
卢怜菡自嘲地笑了笑,面上满是黯然神伤。
田倩瑶安慰了卢怜菡几句,便直转正题,“菡儿,此计十分简单,但非常凑效。如今姐姐已经走完上半步了,下一步,就要看妹妹的了。”
田倩瑶说罢附在卢怜菡耳边耳语了几句。
她面授罢计策,低头定定地看着卢怜菡,“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是成是败,是福是祸,一切端要看妹妹的造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