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迪莉娅说让她继续管账……”
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只听他长叹一声,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越距了,相敬如宾也没什么不好。”
夏叶儿抬眼看他,一瞬间他似乎恢复了初见的清冷,不含温情的他有不可亲近的距离感。明明站的很近,却似隔着千重楼万重阙。
喉间一阵哽咽,似是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不是,就是莫名的委屈。
海尔汗在榻上坐下,一本正经的给了她一个请的手势。
“夫人,坐!”
“我……”
夏叶儿顿了一下,见海尔汗执意举着手臂在半空,示意她坐下,夏叶儿只好上前。
“夫人,我来是想与你商量绣楼之事。这几天就要动工了,想问问夫人有什么建议。”
公事公办,夏叶儿也不含糊,收拾好情绪,“绣楼的一楼做绣品生意,二楼作为女子学习刺绣的地方,至于其它我还没想过。
夏叶儿端坐桌前,面无表情,其实内心并不如表面来的平静,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远远的躲开,才能平静心中的波动过。
她与海尔汗同屋而住不过两天,但她卧病在床时,海尔汗几乎每天都要过来探望,有时她昏迷的厉害还会亲自喂药。
他的一举一动她看在眼里,她不是石头,会有所触动。况且,即使是块儿石头也该有温度了。
海尔汗坐了没多久,问了些相关的事情就走了。夏叶儿恹恹的卧在床上,到了晚饭时才起身。
晚饭准备的是两人份,但另一个碗始终空着,直到晚上海尔汗都没再回来。
娜扎古丽以为海尔汗忙的厉害,劝了夏叶儿先睡。冬日寒凉,被子里少了一个人空落落的不够暖和。翻来覆去,快到天明时才堪堪睡去。
一连几日没见着海尔汗,夏叶儿心知他是真的想要跟她相敬如宾,心里一凉,仿佛空了一块儿似的。在兰赤国她无亲无故,要数最亲的便是海尔汗了。而海尔汗对她也着实照顾,不管再忙都不忘过来看看。
可自从那天之后,已经过了四五日,他都没再过来。饭桌上始终是两副碗筷,吃的人独独她一个。
“娜扎古丽,咱们出去转转。”
披上狐裘出去,脚步不听使唤的往海尔汗书房的方向去,像是中了邪,有什么引着她一样。
然而到了书房外,却又怯懦了,心里想着要进去,脚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就那么站着,傻傻的吹着北风,任寒风的刀刃划过面颊。
书房的门开了,海尔汗开门的动作一顿,望着寒风中柔弱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踏出书房直奔夏叶儿。白皙的手指拉了拉夏叶儿被风吹开的衣襟,清冷的声音几丝温柔几丝疏远,恰到好处的距离。
“天寒,夫人早些回去。”
说完,不带一丝留恋的收手离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夏叶儿红了眼眶,贝齿紧咬下唇,轻唤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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