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兰格桑的不屑,“一个假公主而已,何必跟她计较。”
“阿蒙,瞧你说的,再怎么说格桑也是父汗养大的,即便不是亲生,也不能说她是假公主。”
“格桑要有迦娜公主一半的懂事,也不会成这样。可怜夫君天天记挂着她去哪了,连看折子都心不在焉的。”
“问出来了吗?”
诺王府的牢房内,龙啸在前,海尔汗紧随其后。牢房里散发着潮湿的味道,还有常年肮脏得不到清理的恶臭味,尤其是打开铁门后水牢里散发出的气味。浓重的湿气混合着血腥味,海尔汗拢了拢身上的衣袍,听着水牢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不为所动。
沉稳的走到面目全非的男人面前,那人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了,脑袋耷拉着,全身的衣服只剩下几条碎布,连他的身体都遮掩不住。
那人一看到海尔汗,身子顿时抖了抖,嘴里不停的念着,“不要,不要,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海尔汗嗤笑,清冷的声音堪比水牢冰寒的水,“放过你?”
“是、是、求、求、求二、二王子。”
男人艰涩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海尔汗向前走了一步,干净的衣袍离水面只有一厘的差距,似乎是看到了最好笑的人,海尔汗冰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嘲弄的神色。
“放了你也可以,说出你的主子便可。”
男人一听,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信仰主子,把主子供出来了自己这几天受的苦算什么?他知道海尔汗说话向来一诺千金,承诺的就会做到。二王子说放人绝对不是虚谈,说不动心是假的,内心里两方势力交战,势均力敌。
“一个轻易放弃你,不能救你于水火的主子,你又何必忠心于他。我猜的没错的话在你接到刺杀任务时,你的主子已经放弃你了。”
“你胡说,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男人竭尽全力的死后,然而他的声音越大越证明他的心虚。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低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内心天人交战,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作为一个渺小的人,能生何必非要死。
心中掀起波涛骇浪,差一点就要推翻一直以来的信仰。
死死地咬住牙齿,恨不得咬碎了。
“我是不会说的。”
从牙缝里钻出六个字,男人侧过头,表示他的决心。海尔汗也不多留,果断的走出水牢。厚重的大门关上,即使从如此肮脏的地方出去,海尔汗的身上依旧洁净如新。
一路走到主屋,没再去书房。看到几个小丫头正忙活着,屋里却没有他想要找的人,眉间略有不悦,“夫人还没回来?”
“没有。”
夏叶儿回府时已经接近天黑,一桌子的菜早就放凉了,海尔汗坐在热榻上看着一本书,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连忙下榻上前握住夏叶儿冰凉的手,脸上明显的表示出不悦的颜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遇上了兰隐和兰迦娜我能回来的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