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月出》么?上次赞他貌美,这次索性直抒思念之情?
“就这么喜欢我么?”邱长生不由被逗笑了,这已不是“可爱”二字可形容之了。
夏叶儿年慕容尚小,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澎湃的情感,唯有去书里找,借古人的话说,一遍一遍。
邱长生想起王山狼生前的一段往事,也是在这片竹林,不过是竹林的尽头。他笑着对他说:“长生,我的女儿给你来爱,好不好?”
这样的女儿,王山狼会爱不下去?这样的女孩,他也配去爱?
本以为偷梁换柱可保他王家一条血脉,岂料,这闺女竟跟进庄来。若呆在东院作为一名小奴才安分守己地度日也就罢了,但显然非长久之计。踌躇再三,一年之后,他才切实履行了承诺。
“嘶—嘶——”一种类似蛇吐芯子的声音将他拉回神,回神的瞬间吃惊地发现竟是夏叶儿伸着粉嫩的舌在舔舐他的手,指尖、指腹、指缝,再到掌心,沿着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掌纹,一丝不漏,一丝不苟,神情专注而痴迷。从嘴角流出的晶莹液体及被拉长的未断的银丝散发着荒淫而甜美的味道。
他急急欲抽手,她死抱着不放,更嗔目瞪了他一眼。
邱长生又好气又好笑,一对紫瞳如此妖异又如此温柔,由着她舔出命运的轨迹,带点儿直抵心尖的痒——就像难以表达对主人爱慕之情的小狗,他以为这不带丝毫情欲。
而在夏叶儿浆糊似的脑袋里,则依旧坚信这是幻觉,既是幻觉那便是她爱怎样就怎样了。仙人的发她接触了,就这手,她惦记了一整天,该如愿以偿了!
待右手被吃抹干净,邱长生打算将其抱回幽篁居医治,不想,这只小兽贪心得很,竟眨巴着双似醉非醉的眼,声音抹了蜜般甜,“仙人,左手……?”
至此,夏叶儿入住竹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日久生情,皆大欢喜——骗人的!
她这次睁眼时,天已亮,人还是躺在二十几人睡的大床上。
“醒了?”喜姨淡淡扫了一眼,将盛药的碗往她的方向一推,又埋头继续缝补衣裳。
夏叶儿这才注意到屋内多出一人。她转转栗色眼珠子,见自己已换上干净的衣服,伤口已处理清楚。又试着按按胸脯,没有尖锐的刺痛感;摸摸额头,汗发出来烧也退了。
她疑惑道:“我……睡了多久?”喉咙火辣辣的难出声,就一口型。
“三天。”
三天!才三天病竟然就好了大半?谁家的医生如此了得?不对!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问题是,这样的医生谁会去请?谁请得起?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作为哑巴尽职尽责地比手画脚。
“……”喜姨不搭理,收拾好东西径自出了门。
夏叶儿也不追问,以手支撑着坐起身,凝眉细细回想三天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