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子只叫他们都带些财物,却并不规定每一人究竟可以带上多少。因为她知道现在还在冰谷的人一定都不是贪财之人,除了基本的口粮,定不会多拿一点。
只是,夏雪子错估了人类的贪婪。错误地把人都想得好了。
总以为冰谷外的俗人贪婪,待到她回了冰谷才知,人本是人,本就有着同样的祖先,果然,人性都是贪婪的多,连同冰谷也是并不意外的。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夏雪子又抬头看了一下方才麻鸟夏开的那一方天空,然后又平视着夏叶子夏开的方向。
是夜,暗影清浅。夏叶子翩翩白衣随西风,飘逸在人家。树枝在月光的爱抚下在地上映出了斑驳的影子。正是疏影乱残夜,夜残乱影疏。
夏叶子在月光映射下已走到了一片大河,夜风怒号,浊浪排空,夏叶子勒紧了自己身上如云似烟的薄轻纱,抬目远眺,方才看到距自己百步的边缘有一小舟,并不知舟中是何许人。凉月微颤,寒风闹夜,薄轻纱也袭上了寒意,夏叶子顾不得思考舟中人,向着小舟姗姗行去,想来舟虽小,但沧海一舟总是要比夜宿荒野,天作盖被地为床温暖安慰得多了。
舟漂浮于水面之上,里边烛光轻颤。夏叶子见这小舟虽然简陋,却也显得干净。因呼道:“船家!”
闻言,小舟内砖出一个甲子老人,留着黑色短须,披蓑衣,带草笠。见夏叶子生得甚是可人,天作尤物,便啧啧感叹了两声,上下再打量了一翻,连连点头感叹。
夏叶子本不喜欢这直接大胆的目光,但看这船家心里总有一丝好感,船家披蓑衣戴草笠的形象总是给夏叶子一个独钓寒江雪的形象,想来这船家也是个高洁正直的人罢。
“哎,姑娘是要渡河?”船家态度甚好,将夏叶子让进了仓中,又添了一丝灯火。
“正是。浅夜休憩之时,劳烦老伯了!”夏叶子才坐下,听船家问自己是否是渡河,想到夜晚也麻烦此人,害人不得休息,心下有了几丝愧作,便又起身,向着船家福身,算是道歉了。
“瞧姑娘说得”船家指着夏叶子,哈哈地豪爽大笑,最后也只是带着未尽的笑意道:“不碍事,不碍事。”说话间,连连摆手。正所谓理多人不怪,船家对夏叶子这般礼貌的举动倒也及是满意的,如今天下,能够这般娇艳而礼貌的人却也是少见了。如夏叶子这般一容惊煞牡丹的女子,多是娇横无礼亦或者自持清高。哪里肯对区区渡者客气?
船家替夏叶子添了一碟茴香豆,取了一壶酒,道:“姑娘穿得单薄,夜凉,略喝小酒暖暖身罢。”话方尽,便出仓掌舵去了。
夏叶子对着船家的背影笑到,然后起身,又朝着船家的背影福了福身。也不管船家是否看到自己的礼。
船家右手捻着自己的黑须,点头一笑。一边长歌一边掌舵而去。
仪舟一长啸,四面来清风。
舟至河心,已是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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