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大雁塔。另外六枚一开始在天竺佛国,后来流转到了南越。
南越那六枚罗汉珠暂时不去考虑,可是关中大雁塔的那六枚,有机会的话,却是可以取到手。
腊月初八英雄会,叶欢本意是不打算去的,目前看来,去一趟也不是不可,顺便将罗汉珠取到手才是紧要。
心中慢慢思索这件事,不知不觉夜色已黑,叶欢恍然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是夜里十二点的光景。
他记得自己打坐之时不过是黄昏,如何不知不觉便已度过六个小时。心中思索,定是在研究罗汉珠时,花费太多时间。
这罗汉珠当真有如此大的威能?
叶欢忙将罗汉珠放在口袋里,贴身收了,等日后凑齐十八枚罗汉珠后,再行研究。
天已不早,叶欢脱了衣服,打算睡觉,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轻轻的三下敲门声,寺岛鱼的温柔声音响起:“叶先生,你睡了没有,我可以进来嘛?”
叶欢皱皱眉头,这么晚了,寺岛鱼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捡了一件短袖穿上,冲寺岛鱼道:“你进来吧,门没关。”
吱呀一声,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寺岛鱼缓缓进来。叶欢看到她着了一件碎花睡衣,头发披散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真是祸国殃民的女子呐,便是叶欢见了,也是心中一软,真有为之倾心的冲动。
寺岛鱼眼圈红着,大概哭过,她一走进房间,便立刻跪倒在地上,微微啜泣道:“叶先生,寺岛求您大发慈悲,再不要难为我母亲了。”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别是惊人动魄。怕是那个男人见了,也是硬不起心肠。
叶欢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选择不看。缓缓踱步到窗口,站在阳台抽烟,以背影冲着寺岛鱼。
“寺岛姑娘,起来说话。”叶欢吐出一口烟圈:“何必跪着呢,显得我叶欢不懂怜香惜玉。”
寺岛鱼没有起身,慢慢道:“叶先生,我知道我们我们母女的罪过您。但现在我们已沦落到您的手中,也没有再做什么错事。希望您大发慈悲,能不再难为我妈妈。她性子硬,没吃过这种苦,实在已经受不得了。”
“难为?”叶欢冷笑一声:“怕是谈不上难为吧,不过打骂几下,却也是皮外伤,更难堪的事情,我也没逼你们做吧。”
寺岛鱼跪在地上,心中紧了紧。的确,叶欢这几日除了打骂之外,倒是没有不轨的要求。可是叶欢是什么脾性,这母女怎能逃脱他的魔爪嘛?这件事,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永远悬在母女头顶。知道迟早会发生的,却不知何时会发生。
寺岛鱼咬咬下唇,忽然开口道:“叶先生,你回过头来,看寺岛一眼。”
叶欢缓缓转过身来,却见寺岛鱼跪在地上,仰面盯着他。忽然,其解开睡裙的吊带,碎花睡裙脱落,露出里面如凝脂的皮肤,胸前微微颤抖,却是没有着内衣。
叶欢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僵硬在哪里。
寺岛鱼咬着下唇:“只要叶先生愿放过我母亲,寺岛愿供奉枕席,尽叶先生欢喜。”
叶欢摇摇头,转过身去,目光继续看着窗外。
“寺岛姑娘,你却也不必如此的。”叶欢缓缓叹口气:“你刚才说到难为,我却也觉得不怎么难为。在隐龙寺,我见到一幕,我说与寺岛姑娘听听。”
叶欢缓缓开口,思绪陷入回忆。
“在隐龙寺底下,有一间房舍,里面关满了女人。大的不过二十几岁,小的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她们一丝不挂,目光呆滞,已被药物迷失心智,成了有体无心的玩偶。”叶欢轻轻道,语气不闻悲喜:“寺岛姑娘,这件事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寺岛鱼呼吸一滞,艰难开口道:“寺岛是知道的。”
叶欢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轻轻道:“我猜你也是知道的,你如果撒谎说不知道,倒是让我看轻你了。她们也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有苦有愁,有喜有乐,或许一世还盼着某一日有一白马王子,走到她们身边,轻吻她们的手背。
但很可惜,因为你们,她们沦为了供男人欢愉的玩物,再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们与你们可是一样的啊。”叶欢猛地回过头来,双目如雷如电,直视着寺岛鱼的身体。
寺岛鱼扭过头去,竟然不敢看叶欢的眼睛。
叶欢轻轻道:“天罗教圣母圣女,被人跪拜久了,是不是就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了。是不是觉得别人受得的苦,自己便受不得了?”